可是她的琴还在庄园,
是时候去把她的东西拿出来了,因为蛊虫的原因,当初逼着温北离同意即使离婚也要让她留在庄园,现在既然蛊虫没事,她也没有理由在留在庄园。
南音下山后,接连用了几个缩地成寸。
站在山下时,鼓起的勇气又在这瞬间消散,那天开门后的场景,她没有力气再看一遍。
想了想,给李管家打去了电话,让他安排人把东西送给她,对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答应了。
她本来站在路边等待,却忽然想去看看那些花开了没有。
但可能早已经被毁了,又恢复了以前荒草萋萋的样子。
她不在意的。
只是路过,顺带去看一眼罢了。
绕过那排行道树,那栋亭子映入眼帘,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花海。
南音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了一截,进到那间亭子里静静盯着花海。
风吹卷起花浪,鼻尖尽是花的清香。
她缓缓闭上眼睛,眼泪无神滑过。
足够了。
这样就足够了。
她或许真的被他认真地爱过。
几分钟后,南音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在亭内打坐。
心间情绪一应都稳定了下来。
灵力运转一个周身后,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收功起身,看清来人后,手不自觉抖了一下,眼眶又有些发涨。她移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才落回温北离身上。
解释她在这里的原因,“我来拿东西。”
“琴在车上。”温北离穿着她熟悉的黑色大衣,长身玉立,背后是随风而动的花海,收束在西裤下的长腿笔直,风拂过他时比吹过花间更加温柔,花香下隐藏着木质调的清香,声音依旧那样温柔,“回家,怎么不告诉我?我派了人在附近,张崇回来之前,由他跟着你。”
家?
南音心头听得心尖一颤,不由地泛起剧痛。
她移开眼,尽可能冷静地说:“蛊虫好像不会反噬了,之前的约定你不用放在心上。”
温北离闻言,神情落寞了许多,自嘲地笑了笑,轻声问:“是吗?”
南音低下头,不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