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古堡内的家具看着古朴，却一尘不染，应当是一直有人定时来打扫。

顾明昭把姜晚放在了椅子上，姜晚却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顾明昭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温声询问，“怎么了？”

姜晚直勾勾地看着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不是吸血鬼吗？为什么取了一个东方名字？”

顾明昭有片刻失神，像是在思考姜晚所说的话。

半晌，他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记忆里我就是叫这个名字。”

迷茫很好地中和了他的五官带来的冷硬，那双淡金色的眸子总让姜晚想到某些神圣的存在，不敢亵渎。

但此刻的顾明昭看起来就像一个柔软的少年，姜晚没忍住，上手揉了揉他的银发。

顾明昭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眼神有些呆滞。

姜晚被他这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你怎么这么乖啊？”

顾明昭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从姜晚怀中退了出去。

他小声催促姜晚，“去洗澡，好不好？”

她身上有别的吸血鬼的味道，不喜欢。

姜晚想起了书籍中的记载，吸血鬼的嗅觉很灵敏。

她在心里把那个死去的吸血鬼又骂了一遍。

可恶！破坏了她和碎片的甜蜜相处。

一想到自己身上沾染了着恶臭男人的气味，姜晚就浑身不舒服。她揪着顾明昭衣服下摆，软绵绵地问：“那你可以带我去浴室吗？我不知道在哪里。”

“好，我带你去。”

古堡里常年只有顾明昭一个人居住，他的管家仆人皆是男性，没有女性的衣物。

他只好找出自己没穿过的衣服，递给姜晚，当做睡衣。

亲自放好洗澡水，撒上花瓣，他才从浴室里退了出去。

耳根处还泛着淡淡的薄红，藏在银色发间，愈发明显。

顾明昭今天的举动若是被其他血族看见，只怕是要怀疑鬼生，自戳双目以辩真假了。

血族的老祖宗、活化石，谁敢使唤他啊？从来都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

何况，被他这么尽心对待的，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姜晚洗澡的时候，小星那边的画面是厚重的马赛克，什么也看不到。

系统的设计者在这方面还是挺人性化的。

小星献宝似地问姜晚，“晚晚，你想不想知道碎片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