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快走，打不过他的。（萨卡兹语）”

他的手下听到这句话后，不甘心地向黎明射几发弩箭，便向后退去，却被自己刚才的弩箭射中手臂，眼中带着强烈的不甘心，想继续反击，但想起首领的那番话，还是趁着灰尘离去，带着还活着的人。

黎明感受到萨卡兹人的离去，便拍拍手，看着躺在地上傻笑的萨卡兹，他仿佛梦到了美味的未来，他的笑带着许些渴求。

终于，他笑不动了，眼皮缓缓闭合，手上还紧紧拽着从怀里拿出来的音乐盒，他闭上眼睛，拼尽全力扭动发条，一阵清脆的叮当声传来，那是奶奶教他唱的萨卡兹童谣。

“青草地，白骨朵～”

“漫山遍野绿青青～”

他在心里默默地唱出歌词，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唱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在卡兹戴尔见过青草和花朵，也没有见过漫山遍野的植物，他还天真地问过相依为命的奶奶，什么是草？什么花？奶奶说了一句话，你离开了卡兹戴尔就知道了。看着家边焦黑的土地，奶奶独自坐在小板凳上细声哭泣，曾几时，这里也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土地啊。

身体开始麻木了，眼睛也睁不开了，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黎明看着一直在发出清脆响声的音乐盒，叹气地摇摇头，让阿乐和小刻去把散落的尸体都集中在一个大坑埋葬，黎明给他们竖了一道无名碑，墓碑还发出萨卡兹童谣的伴奏。

黎明收拾完后，带着阿乐和小刻离开战场，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件事谁都没有对错，黎明在完成工作，而萨卡兹也在完成自己的职责，只不过是起了冲突罢了。

……

“玻璃都烂了，沙子都吹眼睛里了。”

黎明慢吞吞地开车，因为一开太快沙子就会进眼睛，太难受了，他决定等一下就换车，不过改装就要从头开始了，咦？我上次改装了什么功能？忘记了，呀！下次必须把改装步骤都记录在笔记本上。

黎明疯狂地揉着头发，想着改装步骤，而能天使则在后座蜷曲着身子，数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子弹，和薄薄的钱包：

“黎明，能不能预支下个月的工资啊？”

“不行，这样会让你养成下个月的工资现在花的习惯。”

“啊？那我没钱买子弹了。”

“用橡胶弹就行了，要多少我给你。”

“啊？那我没钱吃饭了。”

“说道好像你出去买过吃的一样，不都是吃我的？”

“啊？哦。”

能天使数着钱钱，没有子弹在身的感觉好空虚啊，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