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不旺震惊道:“大罗金仙?好恐怖的存在!”
“恐怖个球球!”祝客非不屑道:“九劫元仙和我武者皇极三道老祖们也差不多,比的是谁先适应厮杀。”
元不旺点点头。
“所以说……”祝客非道:“那辛卓之流,又算得了什么玩意儿?不过是窝里斗,粗鲁无知之辈罢了。我敢说,辛卓绝对比不上天榜任何一位高手,他心亏。
若是遇见此人,在下不介意一剑击败之!”
桌子下的小黄闻言狗脸一冷,龇牙咧嘴。
辛卓踢了它一脚,装作没听见。
那元不旺忽然道:“祝兄所说,正合我意,在下也有挑战辛卓的打算,我若能越境击败之,未尝没有进入古老宗门修行的机会,我若进入古老宗门,当能扶摇直上。”
两人对视一眼,仰天大笑,举杯对饮。
“在下亦然!”
门外忽然走入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二九芳华,容颜俊美,手提三尺青锋,气势逼人,足有圣墟三入虚无的修为。
元不旺和祝客非猛然站起,拱手一礼:“见过郝大姑娘!”
见辛卓未动,连忙对他使眼色:“三贤观馆主、古皇老祖的首席大弟子郝青秀!”
“?”
辛卓只觉莫名其妙,什么来头,没听说过。
好在那郝大姑娘并不在意,挥手示意祝客非二人坐下,自来熟的盘坐一旁,笑道:“叨扰了!在下恰好路过,听闻二位在聊辛卓,实不相瞒,本姑娘对此人不屑一顾,一剑可斩之!”
祝客非二人对视一眼,缓缓坐下:“哦?愿闻其详!”
那郝大姑娘姿态婉约的抬起袖子,露出青葱般的双臂:“此人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古皇初境击败古皇中境,已经是逆天,遑论苦海境?
怕不是那太一古宗的吹捧伎俩?本姑娘听闻他只有六七百岁,而且时常蹉跎岁月,如何能一飞冲天?
这世上妖孽不少,小丑更多!”
祝客非二人脸色讪讪,我们顶多埋怨辛卓在投契取巧,可不敢说他真的不行,您是真敢说,不愧是古皇老祖的弟子。
那郝大姑娘看向辛卓:“你觉得呢?”
辛卓迟疑了一下:“我觉得你说的对!”
起身拱手:“告辞!”
他本想和晚辈武者扯扯淡,结果不是一个圈子,硬融,实在无趣。
“坐下!”那郝大姑娘轻轻拍着桌子,“陪本姑娘喝酒!”
话音刚落,不等辛卓反应,一股恐怖如山岳般的压力,忽然在房间出现,只一息,便压的郝大姑娘和祝客非三人脸色惨白,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还能移动,脸上布满了恐惧,额头汗水淋漓,下意识看向房间外。
“嘎吱!”
房门打开,走入五人,两位老者、两位老妪和一位红衣、面如冠玉的公子哥。
房间外,酒楼掌柜和一众气息深沉的武道高手恭恭敬敬,做出卑躬屈膝姿态。
那俊俏的公子哥面无表情,也没有看房间内的几人一眼,自顾自坐到里面吓主位,轻轻挥手,桌子上的菜肴被一团青色真气裹起,飞向窗外楼下的狗盆中。
“元虚公子,晚辈知罪!”
郝大姑娘惊恐万状,身子不能动,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胭脂都花了,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不知是吓得还是如何。
元不旺低着头,如同快要渴死的鱼,拼命的呼吸。
祝客非胸口起伏不断:“元虚公子,在下百晓楼弟子!”
那公子哥终于抬头瞥了几人一眼:“这是我的专用雅间,酒楼东家不懂事,已经杀了喂狗,不过今日我心情好,不想继续杀人,跪着爬出去!”
“好!”
三人忽然能动了,刚刚骄傲无比的郝大姑娘,第一个“噗通”跪地,双膝缓缓往外挪,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圣墟高手身份。
祝客非苦笑一声,也跪在了地上。
元不旺一身的傲骨和冷淡,仿佛都被抽的干干净净,缓缓跪地,艰难的挪动双膝。
“你为何不跪?”
那公子哥忽然看向房间中还未来得及离开的辛卓,眼中闪过一丝血红色,显得十分妖异,“你是什么东西?”
“?”
辛卓陷入沉思,这个世道是哪里不一样了吗?为什么都跟神经病一样?
“我问你,为何不跪?!回答我!”
那公子哥愤怒咆哮,脸色扭曲,像是被人抢了老婆。
两位老者和两位老妪脸色阴沉,磅礴如海的人皇气息死死压向辛卓。
郝大姑娘、祝客非三人猛的抬起头看向辛卓,满脸不解,我辈武者能屈能伸,何必在强权面前宁死不屈?
外面的酒楼掌柜、大批高手也像是看死人一样看向辛卓。
气氛变的格外沉闷,冷冽的杀意,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七大尊宫元虚宫宫主之子,元虚公子,小子,跪下!”那郝大姑娘愤怒的呵斥。
“死——”
两位老者、老妪瞬间言出法随,演化刀山火海,作势架起辛卓,活活击杀。
“嗡——”
下一刻,恐怖绝伦的威压席卷整个镇子,金黄色真元气直冲天穹。
“砰……”
两位人皇境的老者、老妪,半截身子陷入雅间地面,留在上面的半截身子龟裂,七窍流血。
而辛卓以磅礴的真元力,隔空抓住元虚公子的脖子,用力砸打向坚硬如铁的九练寒冰玉石桌,一下又一下。
“砰砰……”
“伱爹没教你如何做人么?脑子里装的都是大粪不成!这人皇境莫非是吃屎吃出来的?”
“砰砰砰……”
元虚公子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桌子上,很快鲜血如注。
以他的修为,本不该如此脆弱,只是全身的护体真罡消散,丹海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封锁,如同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