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万丈红尘,一面是死寂阴冷的被放逐的禁地。
这五光十色的光幕便是十万血界的封印大阵了!
联绵数百里的百万凶兽,簇拥着中间的食铁兽背上的辛卓,双眼血红,呼吸粗重,野蛮、杀戮、嗜血,仿佛一念之间,崩碎了这天地。
辛卓抬脚,一步到了封印光幕前,仔细观摩。
这阵法十分玄妙,若非他拥有封禁之术,可以反破解,只是使用蛮力的话,别说出去,就是百万凶兽也得折在这里。
二十八宗,想必是想象不到“兽神”会禁制之术吧?
他伸出手,打出一大片古老、黑色的禁制虚纹,禁制虚纹瞬间攀附向封印结界。
“嗡——”
……
结界外,是一片云雾山谷,谷中有十多座简朴的宫殿,这些宫殿是二十八宗弟子执勤看守十万血界的,毕竟是第一界山南疆第一禁地,不可能放任不管。
“唉——”
衡水剑宗弟子马良,盘坐在一座宫殿门前,脸上苦巴巴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守这个鬼结界实在是门苦差事,这意味着远离宗门,少了资材与资源供奉,今后修行很难。
原本轮不到他这个真传弟子来的,只是上一次在十万血界跪拜“兽神”的事儿,令他颜面扫地,被宗门放逐了。
“马兄,何必苦恼?”
对面碧血元宗弟子李司举起酒壶示意,然后灌了一口。
马良没好气道:“老子好好的真传弟子不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守,岂能不苦恼?”
“非也!”
李司再次喝了口酒,“远离宗门,虽是被放逐,但何尝不是远离是非之地,也是一种修行?你我武者,寿命远超凡人,隐居在此,喝个老酒,弹个小曲,还有佳人相伴,岂不美哉?”
说着话,他的目光已经瞥向了不远处浣纱剑宗的一名冷淡的女弟子王琪,那王琪抱着剑,冰冷冷的哼了一下。
马良轻笑一声,心情好了不少,下意识问道:“听说三个月前十万血界试炼出了事?”
李司不屑道:“能出什么事?无非是出了个兽神,兽就是兽,他还能打出来不成?”
那王琪也道:“这种无聊的事,也只有你马二记得!”
马良,在自家师门行二。
马良苦笑:“你们是不知道,那兽神十分可怕……”
“他若敢出来,且让他试试本姑娘手中三尺青锋!”王琪冷笑,手中剑与她的人一样冰冷。
“别多想了,如今乃大争之世,妖孽频出,听说一个叫沈寒衣的大能,一柄剑斩的一国之地战战兢兢,那种人你们敢想象吗?而沈寒衣也不过只能在我一界山耍横罢了,我中域深处还有无数妖孽!”
李司起身,再次灌了口老酒。
“可是……”马良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发现那李司呆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酒壶都掉在了地上。
“李兄你……”
他下意识顺着李司的目光看去,瞬间血都凉了,头皮都炸开了。
只见被中域深处五界山高手布下的封印结界,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数以万计、十万记狰狞、庞大、恐怖的凶兽,无边无际、悄无声息的闯了出来。
一时间如山影林立,整个山谷都充满了腥臭、戾气和血色。
原本阳春三月的暖风,都变的彻骨阴寒。
“咻咻咻……”
四周宫殿中,各宗看守弟子纷纷现身,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脸色惨白无比!
“通知宗门,十万血界妖兽暴动,破了封印!”那碧血元宗弟子李司愤声嘶吼。
说着拿出一枚玉色牌子。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