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历史上的汪直,那个权倾朝野的太监,虽然手段狠辣,但并非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朱佑极不禁想起了那些文人,他们表面上温文尔雅,人畜无害,但背地里却是争权夺势,无所不用其极。
朱佑极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寒意。
好像历史上成化六年,陈选迁河南副使,寻改督学政,立教如南畿。
当时汪直出巡,都御史以下见其皆行跪拜之礼,独陈选拒绝。
汪直一开始不满,问道:“你是什么官?”
陈选回答:“我是提举副使。”
汪直轻蔑说道:“难道比都御史还大?”意在要求陈选下跪。
陈选丝毫不为汪直气焰所恐吓,义正言辞道:“提举自然比不过都御史,但作为人师,不敢做自己作贱自己的事。”
(意思是在骂汪直,作贱自己成了阉人)后来听闻陈选廉洁之后。
汪直为陈选的耿直廉洁所震动,不但没有惩罚他,反倒“好语遣之”。
要知道此时的汪直,权势滔天,居然会这样做,可以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并且这种案例,不止一个,汪直在历史上,绝不是文官口中的那样,可见这些文人多不是东西。
朱佑极点了点头:“好,就按照汪大伴所说,只要他能写出匾额,重赏之!”
汪直回道:“奴婢遵旨!”
正当朱佑极以为这事情已经结束时,西厂的首领刘瑾以谦卑的姿态向前迈出一步,轻声细语地说:
“主子,奴婢认为此事尚有改进的空间!”
朱佑极的眉头轻轻一挑,转向刘瑾,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哦?你又有何想法?”
刘瑾不慌不忙地回应道:“主子,汪都督的建议固然巧妙,能缓和与文官们的紧张关系。
但奴婢斗胆进言,若我们能巧妙利用此事,或许能迫使满朝文官交出盐引。
不必奢求全部,但至少能收回大半。
更重要的是,通过此事,我们能洞察朝中哪些官员是商辂的党羽!”
朱佑极的双眼闪烁着兴趣的光芒,他从未意识到刘瑾的头脑竟如此灵活。
他急切地催促道:“快,详细说说你的计划。”
刘瑾站在众人面前,信心满满地展开他的策略:
“主子,当前的兵部主事是刘大中,他与兵部右侍郎刘大夏乃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