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凶兽书籍所述,里面给出了两种解毒之法,一是喝下黑鳞饲的血液,二是服用守饲花的根和叶。但无论哪一种,都是以毒攻毒之法,意志力不坚,体质偏弱者,最后的结局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半瞎子的记忆似乎没有一丝卡顿,陈万铜刚问出口的问题,他的脑子立马就有了相应的答案。
闻言,陈万铜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真像半瞎子说的那样,即便食下“解药”,也还会损失一半人手。虽然这些都是不可控因素导致的,组织上头大概率也不会对自己降下太过严厉的责罚。
但回去后组织上的奖励必定大打折扣,而且自己只需完成这次任务,就可晋升正式成员。如果继续损兵折将,即便能活着回去,恐怕也难以晋选,而下一次机会又不知何年何月去了。
此刻,陈万铜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死死压住,那股重量犹如泰山压卵一般,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一想到原本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悠闲自在生活马上就要像指间流沙一样悄然溜走,陈万铜只觉得心头一阵绞痛,那种痛苦简直比刀割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而此时那些听到两人交谈的所谓“炮灰”们,一个个面如土色、苍白至极,就好像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一样,没有丝毫血色。
他们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惊恐之色。那一张张嘴巴微张着,不停地轻轻颤抖,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炮灰”们内心充斥着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依旧握着手中的兵器,盯着洞口之处不敢生出一丝逃离之心。
向前是死,向后也无任何生路,如今的他们已然陷入了一个进退维谷、插翅难逃的困境之中,就如同被关进牢笼里的羔羊一般,只能等待命运最终的裁决。
“那组织分配的解毒剂……”陈万铜眉头紧皱,短暂沉思几秒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解毒剂上。
出发之前,被分配到大环山执行任务的所有小队,不仅配备了一些常规的必备装备,还额外分配了各种专用于应对中毒情况的解毒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