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自我纠结,一边是祖上和亲爹,一边是跟着方渔之后的快乐生活,最后他的结论是,“自古孝道与快乐不能两全”。
跟着,他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是方家嫡系,我只是个旁系,操那些心干啥?”
方子墨的快乐似乎很简单、很容易,这么让人“头疼”的一件事情,他就这么释然了。
晚餐拖拖拉拉直到深夜才结束,众人各自回家。
方渔等人回到无染居,发现张小仙也跟了回来。
方渔笑道:“小仙,你在自己家再多留几天,咱们还要一段时间才走。”
张小仙轻轻“嗯”了一声,脸上露出笑容。
“我今天在家听说了一件事情,想和你说说……”
方渔眉毛一挑,有些意外。
他看向周围众人,摆摆手,说道:“今晚小仙陪我吧!”
张小仙脸上露出红晕,她是真有事儿要说,不曾想被方渔误解了。
许画珊冲着阮婧颐眨眨眼,阮婧颐皱起可爱的鼻子,“哼哼”两声。
许画珊却听到她隐约在说,“什么这头牛”之类的话。
璇素轻“哼”了一声,许画珊和阮婧颐马上老老实实,阮婧颐还挽住璇素的手,说道:“姐姐,我要和你一起睡……”
夜半,方渔震惊于张小仙所说,赶忙将神念探出,扫向张家大宅。
在张兆阳家的跨院,张正纯这位方渔少年时期的好友,正无声无息的躺在一张床上,不知死活;在隔壁的房间里,薛宝怡正在睡觉;另一间倒座房内,有两个丫鬟在休息,整个院子除了这四人外,空无一人。
看来情况的确如张小仙所说,张孟松一家出事儿了。
方渔的神念继续搜索。
张兆阳家的一间偏厅中,张宜川、张兆阳、张孟柏、张孟仁、张孟信等人正在说话。
“听说今天念川族老和张小仙一起回去方广宇那边了!”
说话的是张兆阳。
张孟柏无奈道:“这没办法的,谁让咱们和他走到这一步了!”
张孟信没有说话,却连连点头。
张兆阳道:“孟松的事情已经快半年了,之前还有执法堂帮着查案,后来桑堂主一调走,这些人都被吓住了,现在谁也不敢动!”
张宜川“哼”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执法堂能起到什么作用?解师尧的能力在那边摆着呢!那就是个混日子的。”
张兆阳欲言又止,他想说是不是去求一下方渔帮忙,但对上张宜川的眼神,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话憋了回去。
张宜川已经是凝液中期的修士,已经快接近他们家族有史以来最高的修为,放在三合派,若有人支持,已经可以拿下一位长老的位置。
有如此威势在,不容得张家其他人不肃然起敬。
张宜川继续道:“这件事情不用太费心就能猜到,要么是流寇临时起意,要么就是陶家,咱们张家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可调和的死敌吗?仔细想想也只有陶家了!”
张兆阳道:“可是,爹,陶家哪里有这样的实力啊!孟松已经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了啊!”
张宜川点点头,说道:“那就要调查一下了,看看陶家现在是不是靠上什么厉害的人物,靠猜是猜不透的!另外,孟松的行程是怎么泄露的,这个你们查了吗?”
张孟信道:“大兄乘坐的是咱们家族的龙驹车,这很好辨认,不过看他们对待晓丹的手段,倒是不难猜出应该是陶家的手笔,听说当初陶伯英和陶伯雄两个追晓丹追的厉害……”
张宜川白了张孟信一眼,心说这谁又想不到呢?
但转念,他又忍不住叹口气,说道:“早知道就不如让她跟着黄三去吕国了,唉,失算!”
在场张家人一阵沉默,许久,张宜川挥挥手,说道:“算了,不想这些了,睡吧!明天还是一堆事儿!”
张孟仁想说些什么,张宜川说道:“孟仁,有事儿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