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来江西就给我捎个信儿。”
学员们一个个走了,房间一个个空了下来。
卸下蚊帐,一下子露出了前后的窗户,窗外是北方的杨树,叶子茂密,在秋日的阳光下,翻着亮片,闪闪烁烁,真是满窗绿色。
“我这也算是人脉遍布全国了。”
江弦又去找了一趟王安忆。
她正在收拾行李,宿舍里散乱着书籍纸张,江弦问她之后的打算。
“我自然是回上海去,文讲所这边儿结束了,我得回《儿童时代》了,组织关系也被调回去了。”
江弦不想放人,他在《京城文艺》当编委期间,要是能从手里抓出来个王安忆,这就是成绩,这就是工作能力的体现。
沉吟片刻,忽然提议,“不如你来《京城文艺》当编辑吧?《儿童时代》还是太埋没你了。”
“我来《京城文艺》?!”
王安忆脸上闪烁起巨大的不可思议,《京城文艺》这部国内顶尖的刊物就这么朝自己抛出橄榄枝!
“安忆同志?”
江弦喊了一声,王安忆才从这极大的幸福中回过神来,语无伦次,激动不已,“江弦同志,我、我真的能去《京城文艺》么?”
“我和你妈妈茹志鹃也算是有交情,伱的优异我又是一直都看在眼里,作为《京城文艺》的编委,我当然有责任吸收你进入我们的队伍。
当然了,这件事要尊重你的意见,也要尊重你妈妈的意见,嗯,毕竟你们家还在上海,你好好考虑一下,和家里商量一下,尽快拿定一个主意通知我。”
“嗯,我知道了。”王安忆答应一声。
江弦和她告辞,收拾好放在文讲所的东西,磨磨蹭蹭又在dang校里头转了一圈,最后提着包坐上18路离开了左家庄。
另一边,王安忆还沉浸在江弦刚才的话里,这几个月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闪过。
曾几何时,她的作品在《江苏文艺》上刊登一次,都让她激动不已。
没想到这次文讲所的学习,她不仅在《京城文艺》上连发数篇作品,还收到了《京城文艺》这部顶尖刊物抛出的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