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买,不过我是买有产权的,能把所有权放到我手里的那种,光给使用权的我不要。”江弦拎得很清。
“嘿,您真别说。”房东介绍道,“我有一朋友家那院子就想卖,四合院,一进的,解放前的老院子,产权他们自个儿家的,绝对清晰。”
“是么?”江弦激动起来。
“就是有几间儿住了人”
“打住、打住,住人我就不要了。”这种住了人的院子特麻烦,江弦不想碰,一接手,那就是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等着处理。
“您倒是个稀罕人儿,这年头都是等着单位分房子呢,您居然还想买。”房主啧啧称奇,“我朋友多,回头我帮你问问去。”
“那就劳烦您帮我打听打听,尤其是那院子,我这个人啊,特爱四合院。”
送走户主,拿上钥匙,江弦往魏染胡同跑了一趟,他妈在家,正好说了一声。
“在哪儿?”
“虎坊路,就出了胡同,往虎坊桥一拐,过去就看着了。”
“啥房子啊?杂院儿还是四合院?”
“高知楼,苏联专家盖得那种,那风格都是俄式的。”
“是么?”
饶月梅是又高兴又心疼钱,张罗着过两天抽空搬过去。
“伱说你租房子干啥啊?家里又不是住不下。”
“这哪能住下啊,您不看看江珂都多大了,方便么,还得一天天的倒尿盆儿,累不累啊。”
江弦义正言辞,“您听我的,抓紧收拾东西,钱我都给人家交了,就赶紧搬过去,少住一天都白出一天的钱。”
“你那些玩意儿呢?”
“就搁在这儿吧。”
江弦满脸怜爱的轻抚紫砂壶,鸡动万分。
“这样我也有地儿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