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阵沉默。

荆白静静坐他旁边，等他平复心情。

良久。

他才开口道，“……我不想再面对诡异了”

或许就像他的名字那样，不是“不凡”而是“步步平凡”，做个平凡人，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是么，你遵循自己的内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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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起身，侧脸回头看他，手抚上面具，“遵循你内心真正的想法”

说着，将面具往上移了些，露出面具下的面容。

“你？！”钟步凡震惊看着他，急忙起身想瞧个清楚。

起身时候却太猛，加上一天没吃东西，两眼发黑，又倒回床上。

荆白重新戴上面具，食指抵在嘴巴前面，“嘘”

钟步凡坐床上，呆愣看着他，嘴巴微张，“你为什么……”

咚咚咚。

门被敲响。

“下次见，记得保密呦～”

荆白匆忙跟他道别，转身从窗台离开。

钟步凡眼神跟随他，直到他消失在窗户外面，本人仍在愣愣出神。

门外的三人进来，一眼就看见呆滞中的他，不禁摇了摇头，满眼同情。

又废了一个，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要辞职不干了，不过例行公事，还是要问问的。

“你好，我是执行司司长，左叙”

左叙向他伸手，自我介绍道。

钟步凡迟缓的看向他，迟迟未回握他的手。

左叙也不介意，收回手，平静说道，“我们是来询问关于第十席顾川一事，以及咨询你的意见，是否选择退出龙组”

“如果你选择退出，那么我们将额外支付三个月工资给你”

“请问你的选择是？”

钟步凡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双眼通红反问，“你经历过队友全灭，只有你、唯独你！一人还活着吗，你经历过这些吗”

左叙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他，自己也拿了一根烟点上，尽管这里是禁烟区。

“你说的，龙组呆久了的人，基本都经历过，包括你的队长”

左叙仍然平静，嘴里吐出一口浓烟。

钟步凡看他吸烟，忽然想到自己那个烟鬼队长，眼泪又忍不住流下。

小声啜泣起来。

左叙在旁边吞云吐雾，脸上表情没多大波动，也不去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