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啊,东旭,我可怜的儿呀,我苦命的儿啊,妈就你一个宝贝疙瘩,你走了撇下妈一个人,让我该怎么活呀!”
小主,
“贾家的天塌了!”
“我一个老寡妇含辛茹苦的把儿子养大,就这么没了,厂里抚恤金就给三百块钱,东旭啊,你的命就值三百块钱啊……”
“天呐!让我一头碰死算了!”
工人们议论纷纷,有感性的女工抹着眼泪。
“小曹,你马上把贾东旭的家人请到会议室去,态度一定要温和,千万不要用强,记住了,一定要安抚好她们的情绪,不要让其他工人跟着闹事。”
李怀德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交代完后,又飞快跑了。
“玛德!”
曹越爆了句粗口。
这厮倒是聪明,把事丢给下属做,出了事也有替罪羊。
曹越现在知道小卒的难处,干好了功劳是领导的。
干不好,一口大黑锅立马扣下来。
遇到没有担当的领导就是操蛋!
怪不得李副厂长大名叫李怀德。
人家说缺什么叫什么,果然如此!
眼瞅着工人们聚集的越来越多。
曹越不敢怠慢,一挥手让下属往前冲,他跟在后面。
高立升仗着人高马大,带着保卫科的人硬生生挤开了一条道路。
曹越进去一瞧,贾张氏和秦淮茹领着棒梗和小当跪在地上,四人都穿着白色丧服。
古人说:“女要俏,一身孝!”
秦淮茹一身白色丧衣,泪眼婆娑的跪在地上,神情凄楚,惹人怜爱。
加上棒梗和小当靠在秦淮茹身上哭泣。
再加上贾张氏真情的演绎。
同情分满分!
不少工人眼珠子贼溜溜打量着秦淮茹的脸蛋,一边说着同情的话,气氛变得喧嚣。
曹越暗骂晦气,走到秦淮茹面前,大声道:“秦姐,领导说了,请你们去会议室,你们有什么诉求当面跟厂领导说。”
“地上太凉了,快把孩子扶起来跟我走,别冻着他们。”
秦淮茹抬头哀婉的看着曹越,泪珠”吧嗒”“吧嗒”的掉落在膝盖上。
她刚想站起来,旁边的贾张氏因为自恃有工人们支持,直接趴在地上哭嚎:“我们哪都不去,有话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不活了……”
要不是无数双眼睛盯着,曹越真想把老虔婆踢飞。
秦淮茹偷瞄曹越,见他忍怒的样子,感觉很解气,脸上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好在她意识到这个场合笑会很违和,赶紧恢复了凄楚的模样。
曹越眼角余光瞅见这一幕,顿时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