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司部落，在他们眼中，只有生存，对于他们来说，咱们大周百姓，就是一群丛林之中可以随意猎杀的野兽，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这些乌蒙山外的大周百姓，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贾芸听完后嘴巴微张，喉咙里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涌出来，但最终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奈地闭上了嘴。

那些求情的话语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儿，怎么也吐不出口。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一路之上所见到的惨烈景象。

被这些土司联军所肆虐过的沿途村镇，其中的大周百姓们遭受着难以想象的苦难和折磨。

如果说后金鞑子的入侵给大周带来的是野蛮与血腥，那么这些土司部落联军的所作所为，则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们竟然毫无人性地将活生生的人塞进装满毒虫蚁蛇的罐子里，看着那些可怜的人们在痛苦中挣扎直至死去。

更残忍的是，把一个活人的皮生生剥下，制作成人片鼓，每当敲响鼓声，那凄厉的惨叫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但他们却以此为乐。

还有那些尚未成婚的少女，被无情地放干鲜血，留入祭坛之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仅仅是为了满足他们那一场场阴森恐怖的祭祀仪式……

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场景如同噩梦般萦绕在贾芸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悲愤和痛心。

面对这样穷凶极恶的土司联军士兵，他实在无法再说出任何替这些桑塔族老幼求情的话语。

因为他们的族人在大周境内肆意横行时，从来没有丝毫顾忌，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荒芜，房屋被烧毁，田地遭践踏，百姓被杀戮，十室九空，伏尸百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或是看出了贾芸的纠结，贾琛转头开口道：

“贾芸，你还是太心软了，若是咱们不将这些土司部落给全部处理掉，日后遭殃的，还是我们大周的百姓！”

“可是……侯爷！这乌蒙山内，简直就是土司部落的聚集地啊，谁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部落存在。咱们当真要一个不落地将它们全都剿灭吗？”

贾芸紧紧皱着眉头，强忍着心头的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向贾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要知道，仅仅只是在这乌蒙山脉之中，所分布的土司部落数量便已经不下十个之多。

而一旦走出乌蒙山，继续往南延伸，那土司部落更是犹如繁星般数不胜数。然而，反观他们昭武营这边，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四万余士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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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凭借如此兵力去将所有的土司部落彻底消灭干净，这无疑是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听到贾芸的话，贾琛却是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要把所有的土司部落统统剿灭自然是不太现实的，但这乌蒙山内的十几处部落，我们必须要将其逐一铲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