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支支吾吾地:“是永祚寺的大觉禅师,游方至此,发现府中有阴气滋生,经禅师查探后,确认阴气出自刚出生不久的……侯爷。”
朱明源疑惑地:“永祚寺?永祚寺有这么一位大觉禅师么?”
永祚寺是大楚香火最盛的寺庙之一,若是永祚寺的大师这么说……
谢长安微微一笑:“我也有几位证人,朱大人可传他们上堂问话。”
朱明源道:“传证人上堂。”
两个锦衣卫押着三人上堂,于氏一见,顿时惊恐万分,一下瘫倒在地,面色惨白。
都过了十几年了,他们怎么还能找到这几人?!
她哪里知道,谢长安初识江璃时,便已对江府展开过全面的调查,早就发现方氏死得蹊跷。
以东厂的手段,只要有心去查,顺藤摸瓜之下,很快便将这三人揪了出来。
这三人,一个是个肥头大耳的光头,一个是个五旬妇人,另一个则是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
江老夫人吃惊地:“大师?李稳婆?刘大夫?”
谢长安笑道:“看来祖母都认出来了。”
“这三位分别是,于氏所说的大觉禅师,为我岳母接生的李稳婆,为祖母看诊的刘大夫。”
“哦,对了,我岳母产后虚弱,为她看诊的也是刘大夫。”
朱明源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堂下何人?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那“大觉禅师”战战兢兢道:“小民姓钱,名怀通。宛平县人士……”
朱明源脸色一变:“你竟敢冒充永祚寺的高僧!”
钱怀通哆哆嗦嗦地道:“是……是江夫人,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假扮成和尚……”
“胡说!”于氏嘶声道,“我根本不认识这人!”
钱怀通战战兢兢地:“那些话,也是……江夫人教我说的……”
江璃冷笑一声:“那么,这位李稳婆,定是趁我母亲生产之时,做了什么手脚吧?”
“而这位刘大夫,便是让我祖母病倒,让我母亲病亡的罪魁祸首了!”
李稳婆、刘大夫连连磕头:“大人明鉴,是江夫人,江夫人指使我们的……”
这三人早就被锦衣卫严刑拷打过,此时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