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可留着我祖母的血呢。”
尚头如今倒是有些确信,眼前这老头子,怕真的就是她的冤种大哥了,因为她真的有想揍他丫的一顿的冲动。
虽说自己小时候顽皮些,他印哪里不好?怎么就偏偏要印在自己的屁股上呢?
也难怪,每回自己母亲看到她屁股上那个烙印,她都能发很久很久的呆。
看这样子,她母亲估计就是在思念她的这个大哥吧。
谢禹一把将苏宁易给抱了起来,然后走到尚头面前,“淑儿,这会你信了吧?我真是你大哥!”
尚头没想到,自己这个性子,母亲竟然给她取了个淑字。
难怪母亲带自己离开后,就给自己改名姓了尚,当时她还奇怪,为何自己不跟着父亲姓,反而是跟母亲姓的。
如今想来,她小时候所有想不通的问题,全都明了了。
难怪她的父亲那样的怕母亲,别人家的父亲母亲都睡一个屋,而她家的父亲永远都是一个人睡一间。
她小时候还问过她母亲,结果母亲说的是,“你父亲有恶疾,只能一人睡。”
后来,在她渐渐懂事以后,父亲这个角色,就突然消失了。
“淑儿,母亲呢?母亲如今可好?”虽说谢禹如今已经五十来岁了,可是他依旧思念自己的母亲。
提起母亲,谢淑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她在我十六岁时,把我嫁在苏家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谢禹不明白谢淑的意思。
“怎么会消失了?”
谢淑也不清楚,“她喝过了我的回门茶后,就消失了。”
“我找了许久许久,都找不着人。”
“算起来,我也有二十六年没见过母亲了。”
二十六年......
二十六年前……
谢禹突然就想起二十六年前的一个夜里,他似乎在做梦,又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她的模样没太多的变化,静静得立在床头,诉说着对自己的思念和无奈,并向他道歉。
那时候的他,也像今日这样,抱着母亲嚎啕大哭。
他母亲就一直拍着他的后背,像小时候那样,一下下的哄着自己。
直到他第二日醒来,他都好似闻到了母亲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