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顾善仁面色发热,忙道:“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顾大人,这里便是我的家,除了这里我没有旁的家。”顾青鸢语调冷漠,没有半分温和。
顾善仁攥了攥拳,压下心中的恼意,尽量心平气和的道:“青鸢,你这是有了***为母亲,便不愿意认我这个没用的父亲了吗?”
顾善仁试图转移矛盾,将事情归咎于顾青鸢嫌贫爱富。
顾青鸢冷然一笑,“父亲可以没用,但不能无情。是你们先将我逐出家门的,如今怎么又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跑来寻我,莫不是瞧我尚有可利用之处,这才不甘心放过我?”
“那还用说嘛!还不是瞧您被圣上封为了郡主,这才巴巴的跑上来!先前顾家可是放出了狠话,说您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日后您的生死与顾家再无瓜葛呢!”翠红的嘴如淬了毒一般,不给顾善仁留一点颜面。
顾善仁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那都是族中做的决定,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放心,我这便给族中去信,再将你的名字重新写进族谱!”
“不必了。我不同意。”顾青鸢索性将话挑明,不给顾善仁一丝希望,她扬声道:“当初顾家弃我于不顾,为了与我划清界限不惜捏造事实损我名声,今日见我得陛下赏赐便又想让我重回顾家,为你们所用。顾大人,这天下的算盘莫非都要让你们打尽了?”
逐出族谱无需顾青鸢认可,但要想再将人加进族谱便需顾青鸢随他们一道去京兆府,所以顾善仁才不得不豁出颜面来求她。
众人也都不耻于顾家的做法。
“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女儿有难时一脚踹开,如今见得利了又巴巴的找上门,还读书人呢,真不要脸!”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长宁郡主也算因祸得福,摆脱了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