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死外面去,别在这脏了郡主的地儿!晦气!”
李婆子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想咬舌自尽,想到她家中五岁孙儿,念头又熄了。
赵氏见李婆子没事,抚着胸口,眼前一阵模糊。
若李婆子一头撞死,便是死无对证。
再者那三个采花贼又没见过她。
只要她一口咬定是李婆子所为,侯爷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赵氏猛地攥紧手中帕子。
李婆子必须死!
抬头看见赵氏冲自己使眼色,李婆子一颗心都凉了,闭上眼当作没看到。
她对赵氏忠心耿耿,却不能不管她的孙儿。
时鸢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好笑。
她提了嘴李婆子的五岁孙儿,并非以此威胁李婆子。
让赵氏招认,她有的是法子,犯不着拿一个五岁小儿的性命来威胁。
“李婆子,你有钱雇凶,却没钱给孙儿看病,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在意你那孙儿的死活啊。”
李婆子惊恐抬头,“不、不是……”
时鸢笑而不语。
李婆子脸上恐惧更甚,嘴唇嗫嚅着吐不出一个字。
时鸢最后问她一遍:
“银子是赵氏给你的,也是赵氏指使你收买这三个采花贼施害于我,是不是?”
李婆子看向赵氏,赵氏亦死死盯着她,她咬咬牙,似是下定决心,闭眼:“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到这里,时鸢已不想再审了。
府上能容忍偷懒耍滑的下人,这等心术不正的,再忠心不二,留着也是祸害。
“弄月,打一顿扔出去吧。”
弄月冲两个小厮一点头,小厮便一左一右架着李婆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