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儿抄起支笔朝他砸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朕?他的这点把戏也就能骗你这个蠢货,代国的山里全是他私下养的兵,非要他兵临城下你才能看清吗?”
刘盈蠕动着嘴,满脸的委屈与不忍,“他才十五岁啊,他怎么能有这么大本事。”
聂慎儿仔细一算,刘盈是十六岁登基,二十二岁退位,她当了一年皇帝所以今年二十三,而刘恒又比他小八岁。
尼玛,人家十五岁都三婚了,二十一世纪三十五的还有一群单身狗呢,这上哪说理去。
她气的一拍桌子,“小小年纪就能起反心,长大了还得了。还有你,胆大包天替反贼说话,也不必在朕身边待着了,就去……去沈良人宫里待着吧。”
刘盈还没被带到琼华宫,宫里头关于他替反贼求情,不敬圣上的流言就传开了。
半卧在美人榻上的沈良人听后坐起,“大军出征在即,替逆贼求情,却只是被赶出宣室殿,这个聂慎儿是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一个月前陛下还因为聂慎儿罚她禁足,明知她不满于聂慎儿,为何非得将聂慎儿送她宫里。
她悟了,大约是陛下心有不忍,想借她的手惩罚聂慎儿。
此时宫人来传聂慎儿已经被带到琼华宫,沈良人宣了人进来,就见到刘盈那哭红了的眼眶。
她气的一拍桌子,“都到了琼华宫还在这做勾栏模样,是觉得我会像皇上一样被你迷惑吗?当我不知你为何犯错,不就是想让皇上看看你有多善良,多白莲,想让皇上高看你一眼,好攀附权贵,哼,自作聪明。”
刘盈抬起头,委屈的看着自己曾经宠爱过的女人,他怎么会攀附权贵,勾引皇上呢?
沈良人看着刘盈又做出这副白莲样,更是气的咬牙,“以后慎儿在琼华宫只配做最累最脏的活,不许给她好吃的,好衣服穿,琼华宫里谁都可以打骂慎儿,只是有一点,不能伤了脸。”
说罢,沈良人将满脸震惊的刘盈赶了出去。
如果说从前刷恭桶只是辛苦,难闻,受累。那到了琼华宫他是处处被人针对,明明恭桶可以送别的地方刷,现在一股脑的都丢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