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我跟你打听一下,张炮老人家不在了,他的儿子和孙子怎么样?”
水老鸹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一个瘫吧,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没有了张果子照顾,这俩人就算有银子,那日子也不好过啊。
“哎呀,可别提了,张家那三儿子前些天死了,就剩下他家那个小娃,现在没人管,不知道死活呢。”
说起张家唠,对面老者忍不住叹气道。“唉,作孽啊。”
“啊?怎么会呢?张家小儿子虽然瘫吧了,可是没别的毛病啊,怎么就死了呢?”
曲绍扬一听,震惊不已,当时去请水老鸹的时候,他见过张家小儿子,不应该啊。
“唉,可别提了,张炮给人开更挑垛死了,有人给送来了四百两银子,然后就被那缺德的给盯上了。
有人张罗着给张家三儿说个媳妇,好歹家里有个女人,能照顾她们叔侄俩。
结果呢,那女的进家门不到十天,就把张家的银钱全都卷走了。
张家三儿从炕上摔下来,爬到外头去,结果又被大雨给浇了,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没两天走了。”
老者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
“可惜了张家那小孙子,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管没人问的。
唉,这年月家家户户日子都难熬,哪有多余的粮食养活那孩子啊?宁添一斗不添一口,养活个孩子可不容易啊。”
水老鸹和曲绍互相看了眼,不由得也叹了口气。
当初要是他们没去找张果子挑垛,有老爷子在,这一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师父,咱要不要去看看张家那孩子?”曲绍扬心里特别难受,就想着过去看看。
“嗯,去看看吧,唉,当时咱们也是真没辙了,才去请张果子出山的。
哪成想啊,他挑垛被砸死了,家里头也成了这样儿。”水老鸹也跟着叹气。
师徒俩回到骡车旁,跟林若兰说了事情的经过。
林若兰一听,非得要跟着一起去龙王庙村,看看张家那孩子。
就这样,三人赶着骡车直奔龙王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