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早早将那茶馆选做接头地点,我为何还要在这里增加更多无关的人?多一双耳朵岂不是更容易暴露。”
面对李出尘的质问,孙白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所谓狡兔三窟,你自然要给自己多弄一些遮掩。”
太子这个时候又插了一嘴进来。
“那我再问你,可服用过夜游砂之类的夜明之物?”
“没有。”
“可有异于常人的夜眼?”
“没有。”
“好,你说当时的时间已经入夜,我记得西塘镇在日落之前实行了宵禁,外面街道上可以说是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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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茶馆门窗紧闭,就凭屋内那点儿烛火,断然无法将店门口街道照的光亮,你是如何知道谈话之人就是我的?”
“还信誓旦旦说另一人穿的是黑甲,请问是什么黑,五彩斑斓的黑吗?”
“……当时见你出去,我便随后下楼跟了上去,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说你当时在二楼,既然是悄悄跟上的,那自然不能走的太急太快。”
“也就是说,在我出门的那一刻,至少有三个呼吸的时间,你是不知道我的去向的。”
“那又怎样?”
“三个呼吸的时间,我足可以游墙飞檐离去,你透过门缝,根本无法看清外面谈话之人到底是谁,如何确定就是我?”
“他……他说了你的名字。”
“真是笑话,若真是来寻我的人,自然知道我是谁,哪还需要单独喊出我的名字,退一万步讲,你并没有看到我的脸,你根本没法确定那就是我,不过是思维惯性的怀疑罢了。”
“李出尘,你不要再狡辩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子心里着急,直接接过话头。
“我知道太子殿下你很急,但请你先别急,怎么突然又所有证据都指向我?这么着急做结案陈词吗?”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证,所谓疑罪还从无呢,如此定罪是不是太勉强了,还是说太子殿下无论是过去现在,乃至未来都是这样评判是非的?”
李出尘不卑不亢,不但将扣在脑袋上的屎盆子摘了去。
还大有扣在太子头上的架势。
话中提到未来。
所谓太子的未来,不就是一国之君嘛。
当着老皇帝的面儿这样说,无疑是给太子下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