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上的时候戴上，用不上的时候随时摘掉！”

“而且，这样的白手套可替代性太强！”

“在任何一个城市，在任何一群长官里，只要郭家或者萧家勾勾指头，这样的白手套不计其数、赴汤蹈火！”

“但是沙家可不一样！人家虽然势力比不上郭家和萧家，却是真正的政治盟友！”

“你觉得，如果闹腾起来，帝都那边是向着自己的盟友，还是向着一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白手套？”

这……

“您的意思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思佳怡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对！”董老爷子点了点头：“我们生意人，表面上看着风光，但是头上永远悬着无数把利剑！”

“你不知道哪一天哪把剑会砍落下来！”

“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谁都不得罪！”

“自古以来这就是商人的宿命，谁跳的欢，谁膨胀，谁死得快。”

“连吕不韦都能被赐死，何况我们这些蝼蚁？”

人精！

绝对的人精！

把人情世故看的透透的！

思佳怡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将老爷子的金玉良言听了进去。

思佳怡问道：“可我就不理解了，沙瑞龙买就买了，为什么要登记在陆乘风的名下？”

“他陆乘风算什么东西！一个毫无背景毫头脑简单的混混而已！”

这……

董老爷子抚摸着胡须，跺着步，沉思了起来。

过了许久，董老爷子恍然大悟道：“沙少有……龙阳之癖！”

“啊？”思佳怡一愣。

“对！就是这样的！”董老爷子眼露精光：“我老董十岁开始就在黄浦江边练摊，这些年辨人识人就没走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