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阿楹早已把她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三保无声地站到阿楹身边,垂手侍立,一如从前。
“妙锦,你还好吧?”阿楹拿出帕子为她揩泪。
她点点头,无语凝噎。
阿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她。
四年未见,她长高了,黑了,也瘦了,脸上中隐隐带着一丝愁容,只有清澈的双眸,璀璨如初。
旁边有人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阿楹回过神来,指着身边脸色略显苍白的儒雅书生说,“妙锦,有炖也来了。今上说,有炖来谈,定能不辱使命”,阿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凑数的”。
这张陌生的脸孔,竟然是朱有炖?!
真奇怪,妙锦的脑子里搜索不出丁点儿印象。
“看来妙锦的病还没好彻底”,朱有炖笑容淡淡,让人莫名感到一种距离感。
“周王和妙定侧妃可还好?”妙锦最关心的人是师父妙定。
“多谢妙锦挂念,他们都好”,朱有炖顿了顿,又道,“这几年多亏了秋心和五名女卫的照顾”,朱有炖郑重一揖,“有炖代全家人拜谢妙锦的大恩。”
妙锦忙侧身避开。
朱有炖是朱棣的亲侄子,按辈分,妙锦受他一礼,并无不妥。
可是朱有炖比她一岁,他的学识,神机妙算,他周身的气派,他对朱棣的救命之恩……都让她无法安然受礼。
“一家人,理应守望相助,何必谢来谢去?”朱棣和谷王朱橞一同走过来,“阿楹,有炖”,朱棣拍拍二人的肩膀。
“大哥”。
“四伯”。
朱棣含笑颔首,“走,咱们回营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