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煊没办法,只能绕到瑶初光的院子中。
瑶初光听到院子里有异响,出来一看。
就见傅鸿煊拎着食盒踩着凳子正在翻墙…………
傅鸿煊刚翻到墙头上,正准备跳下去,一回头就看到,瑶初光靠在房门上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视角莫名有点像,妻子发现自己夫君半夜,翻墙去夜会寡妇…………
傅鸿煊张了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
瑶初光就已经抢先开口说道:“去吧!晚上回来,还是从这里回来吗?”
傅鸿煊…………他真的不是因为喜欢爬墙才走这里的。
傅鸿煊缓缓地回过头来,原本是想找个落脚点跳下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傅鸿煊。
那是一双毫无生气、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傅鸿煊。
即使是傅鸿煊也不禁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迅速蔓延开来。
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动作。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庭院之中,给周围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借着这朦胧的月色,傅鸿煊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是燕明哲。
只见燕明哲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像一座石雕般静静地端坐在院子中央,仿佛与这寂静的夜晚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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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透出。
原本傅鸿煊还以为燕明哲会地待在屋子里,假装没有听到自己的敲门声。
傅鸿煊眼神飘忽道:“师傅,好巧你在院子里,我刚刚敲门你怎么没听到!”
燕明哲面无表情开口道:“听到了,但不想给你开门。”
傅鸿煊:…………看来打击还挺大的。
燕明哲皱了皱眉,指着瑶初光的院子道:“不开门,就是因为不想看到你,回去吧!”
傅鸿煊无奈的跳下墙,走到燕明哲旁边。
打开食盒将酒菜一样样取出来,放在石桌上。
这才在燕明哲身边坐下道:“师傅,你听我讲个故事,讲完我就走。”
燕明哲置若罔闻,没有开口但也没有继续赶傅鸿煊。
傅鸿煊倒了一杯酒,放到燕明哲面前道:“师傅,您可能觉的很多事情,无法理解所以不会发生,但你要知道人是多样的。”
燕明哲还是没有反应,傅鸿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开始娓娓道来,军中很多来参军的,都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
他们来参军很多时候就只是为了一口饭而已,说的什么保家卫国,这些其实没什么人在乎。
你不能要求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讲什么家国情怀。
乡里人家家户户为什么会拼了命也要生男娃。
没有什么高深的道理,只是因为家里男人多就不会被人欺负。
家里如果没有男人,那就会被乡里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这就有一个问题,就是生男生女由不得你决定。
本来一家子就吃不饱,多一个孩子那就多一张嘴。
如果生的是男娃还好,那如果生的是女娃该怎么办?
养的话一家子都吃不饱,到时只能拖累全家人一起死。
不生了?那村里人看你家没有男丁,就会想吃绝户,等你老了就算把你赶出去,强占你的房屋田地。
你没有儿子撑腰,打不过人家,就是死路一条。
底层人就是这样,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
不知不觉中,燕明哲已经拿起酒喝了一口。
为了活下去,只能不停的生,因为他们没有其他能力,增加自己的生存资本。
种田遇到天灾就是颗粒无收,给地主老爷做工,人家想赶你走就赶你走,到时又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