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垃圾收在垃圾袋里，湿着头发从房间出去，不曾想遇见了另外一个人。

李心语递了块干毛巾给她，“想谈谈吗？”

助理低头，看着李心语伸过来的胳膊，露出的半截胳膊上还有几个圆形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烟头烫伤的。

“是……”

“是她做的。”

李心语语气平静，“她的情绪一直都不太稳定。”

助理抬头，“她说你对不起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李心语把毛巾塞进了助理手中。

和李海真一起，同这个助理擦肩而过时，李心语无声叹了口气，“好像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

“你已经可以为其他人遮风挡雨了，至少你给她递了一块毛巾，不是么？”李海真用肩膀撞了撞李心语，“做得不错。”

李心语莞尔，“李老师的夸奖总是与众不同。”

然而谢晨熙的事，她也是到今天吃了网上的瓜才算知道。

“她信不信你不重要，我，小秦，还有姿意，我们都是信你的。”电梯里，李海真点亮了上到秦郁欢所在楼层的数字。

“原本我想去问问，她会不会知道更多的事，”李心语自嘲一笑，“现在想想，三年前我还在她身边工作，却只以为谢晨熙是普通朋友。”

尽管那时——

她已经生出了要离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