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意跟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似的,大姐在她这算是吃了个瘪,偏问到她自己的时候,她也能圆过去,弄的大姐只觉姿意人间清醒无处可以劝说。
这边姿意在宣传年轻人新思维新观点,那边秦郁欢则是开启了把父母所为之事公之于众的模式。
姿意过去听的时候,发现大多都是秦郁欢和她说过的,母亲是如何偏爱秦玉漱和史念之,她的父亲是如何不管家,对比之下,一家五口,秦郁欢是最省心的。
一众人如同听故事似的,听到最后,也再难对秦郁欢提更多的要求。
实在是……
没脸。
头上戴孝帽,一袭黑衣,水眸望向人时便好似自带楚楚可怜的效果,怎么看都是惹人心疼的模样。
秦郁欢无奈,“小姿,我只是长得像个小可怜。”
并不表示她就是个弱小的需要同情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但你不能阻止我心疼你,不是么?”姿意也是有理,“我还答应大姐要照顾你的。”
秦郁欢:……
“之前我的态度的确有点强硬,”她坦言,“只要是谈到结婚的话题,我会很坚定地回嘴,那时候不算亲近和熟悉,只觉得她们的空闲时间太多,可现在想想,这是她们唯一能为我想出来的办法,在重男的环境里,结了婚就是娘家里的外人,我爸的事就跟我是拐着弯的,而也是因为重男,在女人们的思维方式里,改变悲苦命运的唯一方式就是嫁人,嫁了人就有一个能为她们遮风挡雨的支撑,你看我最小的妹妹,才二十四岁,已经是三个孩子妈了。”
过去生气是因理解不了这样的,把自己的人生捆绑缠绕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想法,而现在能心平气和,是忽然就能理解她们。
“当然,”秦郁欢话音一顿,侧身时发现姿意听得认真,不由莞尔,“运气好能找到遮风挡雨的支撑,运气不好,风雨都是支撑带来的,显而易见,我的运气一直不好,而且脾气太冲,或许会把支撑怼到破防。”
姿意笑着伸手去揪起一缕秦郁欢落垂落在胸前的长发,“那我会是那个容易破防的支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