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今是夫妻,你自然可以信我。”纪如月敷衍起人来,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陈书瑾对她的疏离有些不满,却还是耐着性子缓声道:“如月,你不知我默默为你、为纪家做了多少…”
纪如月低垂的眉眼掩住玩味,“陈公子何意?”
陈书瑾轻叹出声,“你可知,卓先生,卓元九并非瑞王手下,而是…静安郡主的人,亦或者说,是长乐公主的人。”
纪如月眼眸闪了闪,故作惊讶,“什么?”
陈书瑾见她失态,心中稍安,“如月莫怕,此人我已替你除去,你待我与你细讲。”
纪如月一惊,“你将卓元九除去了?你……”
陈书瑾眸底闪过恨意,抬步走到不远处坐下。
言语中半真半假,竟将自己所知一切托盘而出。
“那日路过招亲台,得了你的绣球,实属意外,我自知配不上你,也从未有过妄想。可...我不过一介贫贱书生,怎抵得过皇权?其实我与你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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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疫病突发,济州城陷入困境,静安公主派了卓元九前来寻我,要我配合与她。若不然,纪家将在疫病中毁于一旦......”
陈书瑾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位,迫不得已、委曲求全、一心为纪家的角色。
他说卓元九寻他,是奉郡主之命,要求他在破城后掌控纪家,唯有这般,才可放过纪家众人。
至于其他事迹,一概不谈。
又说,他百般不愿,卓元九逼迫与他,还拿纪如月做威胁,他奋力反抗,失手将人杀了。
还为了守住纪家,害得母亲与小妹,沦落至那般。
连自己也险些......
“如月,月儿!我当真一心为你,所以连自己母亲都未曾护住,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陈书瑾眼中含泪,看着万般真切。
纪如月眼神复杂,“那现下该当如何?”
陈书瑾握拳的手紧了紧,心知她是听进去了,“月儿,你可否给我个机会?我想与你好好...”
纪如月却叹息一声,打断了他后续的话,“书瑾,你母亲一事我亦难过,眼下众人皆知,她已失了贞洁,且跟了一位老鳏夫。她是你母亲,你叫我如何是好?”
陈书瑾未曾想她会在此时发难。
眼神在纪如月脸上扫过,却见她只是焦急不已,未曾有厌恶、嫌弃、甚至是怀疑。
他说了如此多,她却捏着最轻的一件来说。
陈书瑾瞬间有些看不清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