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鄙夷的上一次扫了一眼崔瑶,“现在很多毛贼也穿的人模人样的…”
“你?!”
饶是崔瑶已经做足了被刁难,被趁机讹诈的准备,还是被气到了,脸上的神色被怒气和不屑取代,让她脸上多出几丝恼恨和尖酸刻薄出来,眉眼之间笼着一丝戾气,恨恨打量了小丫头一眼,还有她身边一直不作声的阮娘两眼,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阮娘看似不说话,难听话和事都是小丫头在做,在说,可她不是眼盲心瞎,哪里看不出,小丫头都是看阮娘眼色行事。
呸,什么腌臜东西,还真是能装!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
许是被盯着打量不舒服,一直不出声的阮娘,终于舍得张嘴出声,脸上也是挂着温和的笑,看似对着小丫头使眼色,劝诫,“我看这位夫人不像是那种人,你虽然被砸到头,可也没有受太重的伤,倒是不如做个好事,把荷包还给这位夫人…”
岂料话音未落,小丫头就一脸抗拒,委屈的咬着嘴唇跺脚,“娘子,你怎么能信她?再说,难不成我就白挨了打…”
说着,小丫头眼睛落在崔瑶身上,上下打量她好几眼,见她穿的富贵,可头上只用一个银钗绾发,眼底不免又冷下来,直到瞥见她手腕上露出来的一角玉镯子,虽然只露出一角,可她跟着娘子也是见识过好东西的,那镯子玉质温厚毫无瑕疵,一看就是好东西,当即再也挪不开眼。
阮娘见状,似乎也有些为难,直叹气,还对崔瑶无奈摇头,“这位夫人,我这丫头刚才在院子里,无端被砸到头…”
意思很明显不过。
崔瑶早就想到她们会趁机讹人,心里鄙夷,脸上却隐忍一笑,正要抬手去拔下簪子,却听到一声嗤笑,手下动作顿时一滞,抬头,就看到主仆二人,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皓腕上露出来的一截玉镯子,当下,心里一紧,暗暗咬牙,怎么忘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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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她赔出去一个镯子,她也是万万不能的。
这镯子还是当初她从木婉云那里得来的,说起来,呸,往事不提,总之,这镯子的具体价值她虽然不知,可肯定也是值些银子的,而且,她如今留下首饰不多了,她是绝不会送出去。
想着,她把袖子拉了拉,盖住镯子,还是拔下银簪,递到小丫头面前,只希望她见好就收,笑道,“虽然拾金不昧不是人人该有的,可是我也不好跟一个小丫头作难,这里面也就几十两碎银子,你可以留下,算作你挨了那一下的药钱,应当是够的,不够的花,这根银钗多少也值几个…”
说着,不再理会小丫头,转而看向阮娘,“这位娘子,买个丫头也花不了几个银子,只是,我觉得做人还是该眼光格局大一些,如此,才能走出陋巷,看到更广阔的风景。”
说着,还特意抬头扫了一眼狭窄的巷子,巷子很窄,马车都容不下。
她的暗喻再明显不过。
阮娘脸色登时便耷拉下来,也没了之前的春风和煦,不阴不阳回了一句,“不劳夫人费心。”
察觉阮娘不快,崔瑶反倒是一扫之前的郁气,转而一边把手里的银簪子往小丫头跟前递,一边就要去拿荷包。
可就在她要触及荷包的时候,却被阮娘快速一挡,声音接着砸下。
“我想世上相似的东西何其多,这荷包又是人人常用之物,也不能仅凭娘子三言两语,就断定是娘子的,万一真被我这丫头说中了,我们给了你,到时候真正的主人来寻,我们也不好交代…”
说着,她语气微微一顿,轻扫了一眼崔瑶,眼底也带着一丝讥讽,似乎是嘲讽崔瑶口口声声说荷包重要,却舍不下个镯子,这么想着,她也说出口,“夫人一身衣服不菲,想来是不差这个荷包的,就扯为难我们小门小户出…”
“你什意思,你想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