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知,我一个之前厮混于军伍的文人,骤然调到从未履任过的大理寺,虽是少卿,但不熟各项律法,手下又无亲信,就如一人形瑞兽,杵在高处,威信不立,何人可服?”
“思来想去,我原在河州以及枢密院承旨司有两名得力下属,如若调入大理寺,可为臂助,最起码能支棱起少卿的脸面罢。”
这一番话说得半真半假,情真意切,竟使得黄侍郎有些心酸,心疼起刚认的弟弟来。
“你这着实有些具体,也罢,他俩分别姓甚名谁,官居何职,且让为兄看看能否想想办法。”
李独霜大喜,将孙怀与仲孙献的细致情况一一详叙。
黄侍郎眯缝着眼,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仲孙献也就罢了,本就在汴京任职,枢密院那里亦有你的香火情在定无问题,只需我开口即可调任大理寺。但那孙怀就有些难办了,毕竟是一县之首,且有考课、磨勘以及改官等诸般制度在,哪怕你有荐举名额,其中也有些碍难。”
李独霜心里一紧,暗道毕竟还是人家专业,待抬头看去,却见黄侍郎脸色阴晴不定,眼珠颤动,显然在思虑什么重大决定。但依着自己刚晋升到练气六层的敏锐五感,分明感受到黄侍郎的心跳声却是如万年老狗一般稳定。
这厮竟是装的!
差点就将自己瞒了过去。
李独霜似笑非笑地看着黄侍郎,却见他突然一拍桌子,好似下了决心:“贤弟且放心,为兄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定要将贤弟的事办得妥当。”
“劳烦兄长如此支持,小弟着实有些愧疚,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请一定要吩咐一二。”李独霜双手抱拳,催动眼部筋脉,以致哽咽出言,声泪俱下。
“这个嘛,也不用日后,为兄有个族侄,乃东头供奉官,前日刚犯了事,按律将要扭送大理寺审判,你且照拂一二便是,定要让他吃些皮肉之苦,方知世事险恶。”
“。。。。。” 「没想到第二卷这么快就来到了第一百章,我感觉有些故事好像还只讲了一半。无奈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