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那些久在宦海沉浮的人,他们早练就了一副收放自如的面孔。
什么时候该笑,笑的时候该笑几分,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们想让你感受到真诚的时候,几句话就会让你把他们引作比骨肉至亲还要亲的亲人。
而他们想让你感受到不悦的时候,只是一个抬手、一个眼神就能让你明白你刚刚的行为惹得他们不高兴了。
至于他们震怒的时候,那就是另一幅光景了,在那慑人的威严下,估计你会觉得立马去死都不赶趟儿。
苏清欢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些大臣能否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至少,在今天这个注定不平静的日子,他们每个人的脸都像一口古井,看不到任何的波澜。
似乎今日就是一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诗会。
“本宫偷懒,未曾为今日诗会设题,诸位以为今日诗会当以何为题?”
萧艳说完,两根如葱玉指从玉盘上拿起了一颗蜜饯,檀口微张,放了进去。
萧艳问的随意,底下人却不敢随意作答。
无论今日之后,萧艳何去何从,但至少现在的她依旧是手握大乾至高无上权力的存在。
萧白石站起身来,他的座位并不在前面,甚至比苏清欢的还要靠后一些,但估计此刻无人敢因此而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