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珠看了看场中的局势,眼珠动了动:“圣后,是否需要我等回避?”
萧艳摆了摆手:“苏卿,你怎么说?”
“臣亦请圣后治御史中丞蔡坤之罪!”
“噢?治其何罪?”萧艳嘴角微微翘起。
“治其蒙蔽圣听之罪!”
“休得胡言,本官几曾蒙蔽圣听,若今日苏大人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你今日的罪状要再多上一条。”蔡坤立马高声反驳道。
“蔡大人身为御史中丞,负责弹劾百官,现在蒙蔽圣听而不自知,倒要本官告知于你,那你且听好了。”苏清欢义正辞严地说道。
“敢问人主何为而明,何为而暗?”苏清欢顿了一下,接着自问自答道。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从前,尧时常向民众了解情况,所以有苗氏作恶之事他能及时掌握。舜帝耳听八方,所以共、鲧的谎言都不能蒙蔽他。
是故为人主者,亦广开言路,无所忌讳。
而刚刚本官念了两首词,并无任何讥讽之意,蔡大人便捕风捉影,吹毛求疵,胡乱攀咬。
若是圣后听信你一面之词,对我施以惩戒。日后,朝堂之上必当人人自危,说话字斟句酌,观望迁延。长此以往,必成壅弊。”
“危言耸听!”蔡坤驳斥道,但他说话的语气有一丝颤抖,显然也担心萧艳被苏清欢的话说动。
“危言耸听?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蔡大人身负监察百官之责,不思为圣后分忧,找出餐百姓之粮的硕鼠。而一心只想着党同伐异,罗织罪状。堵塞圣后的耳目,封死进谏的言路,还敢说本官危言耸听。”
这几句话说的蔡坤冷汗涔涔。
“圣后。”苏清欢向萧艳拱手说道。
“苏爱卿但讲无妨。”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圣后乎?
臣又闻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