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黄鹤楼。
因为今晚并非正式的宫宴,所以到场之人穿着并没有那么正式,而是纷纷着了便服。
能负责一国外交的,一般而言,长相都说得过去,不太可能是歪瓜裂枣。
一时座中宾客的风姿令人目不暇接。而要说其中最为璀璨夺目的,自然是以真容示人的李殊眉。
也是直到此时,王怀民才惊讶发现那位“问道长安”的蒙面女子,竟然就是公主李殊眉。
因为李殊眉到场的比较晚,苏清欢也没来得及跟她说上几句话。
两人的座位离得又不算近,苏清欢也只能对她频频注目,以慰心中亲近之意。
反正大乾的人都知道他是驸马,多看自个儿媳妇儿两眼不过分吧?
大乾和北魏之人分坐左右两边,苏清欢作为鸿胪寺卿,负责主持今日宴会。
“公主,你瞧那位苏大人竟然如此年轻,白日里他穿着官服还没大看出来。现在一看也就二十来岁,如此年纪竟然就身居鸿胪寺卿之位,此子绝非等闲啊!”
独孤伽罗看着衣冠胜雪的苏清欢,目光始终不肯移开。
“伽罗,我听下人说,这位苏大人正是长乐公主的驸马。如此一来,他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也就不稀奇了。”拓跋明珠看着李殊眉的容貌,脸上闪过一丝嫉妒之色。
“啊?原来又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可惜......”独孤伽罗惋惜道。
而拓跋飞雪只是默默瞧了一眼苏清欢,并没有作声。
大乾和北魏两边说着不痛不痒的客套话。
虽然有歌舞助兴,但因为心中各有盘算,酒宴的气氛不太热烈。
“如此喝酒实在没个意思,你们大乾喝酒时不是最兴行酒令吗?说个出来,我们陪你们耍耍。”拓跋明珠大喇喇地说道。
听到拓跋明珠的提议,现场之人纷纷叫好。
苏清欢示意撤下歌舞,然后开口道:“难得拓跋王子和诸位有如此雅兴,我又怎能扫了诸位的兴致。
只是,酒令的玩法多种多样,像什么投壶、拇战、藏钩、射覆......不知拓跋王子想玩哪一种?”
拓跋明珠显然被苏清欢说出的繁复的酒令名目给惊到了,转头就向拓跋飞雪去询问。
苏清欢目光一凝,看来今日这酒令的对手主要是拓跋飞雪。
“那不如就玩射覆?”只是拓跋明珠说这话时一脸的犹疑,想来是不明白“射覆”是怎么个行酒令法。
“公主以为如何?”苏清欢向李殊眉问道。
李殊眉睨了苏清欢一眼:“既然拓跋王子想玩射覆,那就射覆吧。只是还请苏大人再讲解一下酒令的规则,以免有人不明。”
“好!”苏清欢脆脆答了一声。
“这射覆嘛,是一种猜物酒令,一射一覆。射覆前先需要分组,一组人进行覆,另一组进行射。
覆者,藏也,就是将东西藏在盆、杯等器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