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下次会带面具出来见你们。这里太久没有活人，我忘记了遮住这张吓人脸，还有小孩子，真是太对不起了。”

平静的过头的语气，从他口中絮絮叨叨的不断念出，但其中的自责和歉意又做不得假。

奇怪又诡异。

宋玉婵形容不出这种感觉，躲在夔烛怀里不知道说点什么。虽然早就听说了魔女旗下的不死兵团没有活物，但是听着青年方才的自我介绍，他是魔女的观察员。

那青灰的肤色，怪异僵硬的姿态，脸上狰狞的疤痕在未愈合之前，可以说是贯穿了青年的脑袋，几乎必死的伤，很难活下来。

他的那些特征都告诉宋玉婵，他是活死人，魔女的观察员是活死人。

“没事，没事，你不用遮住，看习惯了就好。”夔烛率先回神，手在宋玉婵背上轻拍，带着安抚的意味。

“嗯嗯，不吓人，还好啦，还没有刚刚游戏里的BOSS吓人。”苗淼也主动安抚快要缩进地里面的人。

“不吓人。”谢臣也跟了一句，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好，不吓人的。”宋玉婵其实感觉也还好，只是惊讶于魔女的观察员也是活死人这件事，回神后立刻保持队形跟上发言。

方湛越给人的感觉并不讨厌。再加上他是魔女的观察员，他们初来乍到完全没必要得罪。

“谢谢你们，我下次还是遮住脸吧。”方湛越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苗淼，小声嘀咕，“不能吓到孩子，留下心理阴影多不好。”

安慰好人，几人跟着方湛越上了车。

苗淼依依不舍的跟着谢臣坐到另一辆车，宋玉婵跟夔烛坐到方湛越那辆车的后座。

上车的时候，宋玉婵瞟了一眼驾驶座，驾驶员裹得严严实实的，仅露出一双灰黄色泛着红血丝的眼睛，落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和方湛越一样，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也是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