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景水菡觉得没趣地拿掉义甲,“备纸,墨!”
景水菡看着窗外,作画一幅,飘零的雪花纷飞,空空的雪地上,一个戴着黑珍珠面具的男子,玉冠束发,衣襟飘飘,高瘦的影子气宇轩昂地缓缓走来。
景水菡看着化作完笔,待风干才缓缓站起身,走出来庭台回到阁楼。
书瑶子远远看到景水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走过来问道:“主人半月后,回宫的日子,为什么最近看来你闷闷不乐的,主人不是想家了吗?”
景水菡缓缓停止脚步,眼里满满忧伤,许久才吐出几字:“何以为家?”
经过在岛屿这么多年生活,景水菡看着自己忽然间长大成人,居无久居,为了国泰民安将要远嫁他乡,心里便无比楚痛。
书瑶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出往日的伤心事了。
下意识地住了嘴,“主人,我们进去吧!以后我们到了盛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最后的时间里,景水菡每日作画一幅,弹琴一曲,写字一篇,独独没有再碰棋盘。
她感觉人无完人,棋艺就顺其自然吧!
“报,墨玄大人,海上飘来了白色的纸,把我们的水面覆盖了。”
虾兵话还未说完,一张白色纸卷,飘落在墨玄眼前,墨玄眼明手快地捏在手上,定眼一看,这身影不就是自己,心急得问:“这画哪来的?”
“这,这就是水上飘来的。”虾兵如实禀报。
墨玄不安饿想,莫非是近些日子来,没有去会面公主,所以把自己有关的纸画都扔了,想到这,心里揪心得拧起来:“传令下去,把这些纸一件不漏地收回来。”
待虾兵奉上薄薄一沓白色画卷,字纸,墨玄还未等虾兵下跪,便施法让字画自己飞过来拿了手上。
墨玄拿到沓画纸如获珍宝似的放在桌上久久欣赏着,就连虾兵蟹将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再回应。
次日,景水菡来到阁楼前庭台,一眼看去空荡炕桌上,心想自己昨日桌上不是放有几张画卷宣纸,一夜过去怎么空了。
于是心乱焦急得去炕桌上下,哪儿都翻了一遍,疑惑地问道:“昨日桌上字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