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朋友乖乖的和江一然道了别后傅意恒就送他们下山了。
“傅意恒。”江一然叫住他。
“主上。”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你越界了。”他说。
闻言,傅意恒连忙跪下,膝盖埋进厚厚的雪地里:“主上息怒!”
“你逾矩了。”江一然背手,低头看着他,“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你了。”
“臣知罪!”傅意恒低垂着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小殿下因病休养,除了江一然和江含茵之外是不允许外人探望的,傅意恒更不行,但他利用职位之便带了人进来。若是出了事,责任就在傅意恒。而且这对江一然来说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力,眼里没有他这个主上。
“感觉你和相处变了很多。”江一然道,“你感觉到了么?”
“可能是接触到了活人的气息。”他说。
冥界总是死气沉沉的,他在人族这一年就像埋藏在泥土中的种子见到了光,身上的潮湿阴霾褪去,迎来了新生。
“去吧。”江一然说,“没有我的允许别再带人来了。”
“是。”
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安叙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距离他昏迷已经过了两个月了,江一然给少年盖好被子,看着他熟睡的眉眼,轻轻叹了口气。
三天后是月圆之夜,若盈也该履行承诺了,已经拖了两个月,而曳草必须得在当时催熟,带出原本的地方就不起作用了,所以江一然必须得带着她的修为走。
妖族并没有因为自己和鬼族关系好而帮若盈求情,人家是拿命救的,所以他们必须拿修为来还。他们没有让江一然为难。
“唉,可怜的娃。”沫雨坐在安叙床边,摇了摇头,“再不醒你男朋友就没咯。”
江一然没说话,给少年喂冰莲。
“你是不是和若尘说了什么?”沫雨转头看江一然,皮笑肉不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有吗,可能是他自己猜的吧。”江一然讪讪道。
“你俩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沫雨并没有怪他,“知道就知道了,早晚都要知道的。”
“嗯。”
“若盈晚上想来看看安叙。”沫雨道。
“我知道,她和我说了。”
“迹凡和若盈,唉,苦命的鸳鸯啊。”沫雨惋惜道,“这才多久又要分开。”
“两个月了。”江一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