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钱粮一事有些棘手,若是从京中调取,一来路途遥远恐路上横生变故;二来,国库空虚那点赢钱实在杯水车薪;三来远水救不了近火。
周边众郡县官员个个向朕哭穷,竟是凑不出一担粮来。”
祁渊双眸中怒火中烧,这些不作为的昏官,等事情过了,朕自会找他们一个个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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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沈姑娘出面,不知沈家是否可以为皇上分忧!”
沈姑娘毕竟是沈家人,若是这个时候她可以说服沈家人,这件事便可迎刃而解。
“不必,她如今已经投靠了祁川泽,此次沈家发难也有她一半的功劳。”
他本就没想过再依靠沈家,沈家自沈老爷子死后,便再无可以撑得起门面的掌舵人。
沈老爷子用沈家一半的财产希望他保住沈家永不败落,可他们一个个不成气候,如今还妄想和祁川泽连手对付他。
另一边,迎宾楼包厢内。
沈兰依手执杯盏一杯一杯的灌酒,听着楼下百姓的议论。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笑意,“他果然是个狠心之人,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不来求我,你若来求我,我无有不答应的,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渊哥哥,你真的不要兰依了吗?你为了那个女人,难道连西北的百姓也不顾了吗?
“公主这是在为皇兄伤怀落泪?”祁川泽大步走了进来。
一袭竹青色长袍加上他俊美的五官,在京中也是少有的美男子,只见他脸上挂着一副小人得志的笑。
紧跟在祁川泽身后的依旧是易了容的胡克彦。
他双眸紧紧注视着沈兰依。
他今日之所以跟着宸王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向沈兰依求证。
元宵节那日祁川泽身上中的迷药,虽看似是个初出茅庐的三岁孩童所制,可这迷药的配方中有一味草药龙胆花,是南疆特有的。
也只有他们南溪国人才会在配迷药时加入此草。
祁川泽说给她下药的人是林夕梦,可这这乱七八糟的配法不可能是出自师妹之手。
而上次沈兰依的毒也是吃了解药才好的,看来师妹一直就在他身边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