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住的全是女员工,孙少强贸然进去就是耍流氓。
孙少强愤愤停下脚步,油盐不进,不喜欢花总该喜欢首饰吧,他就不信拿不下她!
把人甩在身后,沈舒眉的心情又重新好起来。
刚进自己所在的宿舍楼层就挨了一记耳光。
“你个赔钱货!厂长公子的面子你也敢下?!”
“好好的亲事硬是给搅和黄了!依我看,她就是在城里待野了心,还不如卖给邻村王麻子,能得几个彩礼!”
沈父跟继母一唱一和,嚷嚷得整个筒子楼都来看热闹。
沈舒眉捂着脸,深吸一口气:“爸,我们进屋说。”
“你还知道怕丢人!你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说着,沈父扬起手还要打她,三个弟弟在后头伸着脖子看热闹。
沈舒眉侧身躲开巴掌,这一躲沈父更生气了,作势就要把人扭住。
“你要是还想收彩礼,咱们就进屋说!不然我现在就跑出去嚷嚷自己是破鞋,让你鸡飞蛋打!”
这年月破鞋两字足以毁了一个女人一生。
年轻闺女跟破鞋扯上关系,非但嫁不出去,就连工作都得丢了,再严重点得按流氓罪蹲号子。
沈父不敢硬来,狠狠瞪了闺女一眼,示意她进屋,而后将门狠狠摔上。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敢威胁你老子了!”
沈舒眉挑起唇角冷笑,上辈子她被全家人拿捏,被他们吸血。
把孙少强给三百块彩礼尽数给了家里,婚后过得不好,想让家里帮忙凑出彩礼,还给孙家。
当时三个弟弟都已经工作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这个姐姐。
父亲更是破口大骂,说她放着好好日子不过,胡乱作妖。
继母只会说风凉话,哪个男人不搞花花,你做妻子的应该大度点,要不是你拢不住男人,他能到外头找小?
“你那是什么眼神?麻利的,给人家大公子道歉去!”
沈父磕着旱烟筒,没好气地拧了闺女一把。
沈舒眉从前世记忆中回神。
“爸,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今天去厂长家里吃饭,他家冰箱彩电洗衣机什么都有,桌上全是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