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大司马之位却让他半点都开心不起来,甚至同处一室两个升级为皇子的桓纵、桓绢也都一样。
“舅父...”
桓纵欲言又止。
坐在帅位上的谢训摆了摆手,“如今木已成舟,不必多言,我还没恭喜两位殿下...”
桓绢当即起身道:“舅父这是什么话,父亲他...”说到这里,桓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边舅舅和两个外甥相顾无言,原本人在南岸的刘相贵则突然出现在了中军大帐内。
刘相贵率军万余驻兵在寻阳城外,跟江北主力成掎角之势,等闲不会到江北来,但他也在接到诏书之后立即渡江询问。
“谢将军,这到底是...”
但话还没说完,刘相贵看这情形也就明白了,这事别说他了,谢训和桓纵桓绢这几位也一样不清楚。
他接到诏书以后还诧异,还以为这么大的事,谢训和桓纵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给他透?现在看着桓纵和桓绢以及荆州势力的顶梁柱谢训都这副模样,也就没什么不满和怨言了。
合着燕王殿下...合着陛下在江陵也不问问这些人的意见就称帝了?
这...真的合适吗?
燕王手下第一大将无疑是谢训,军功、出身、姻亲在这摆着。谁也动摇不了。
而谢训所立军功,刘相贵也全都参与过,是荆州派系的重要大将,就看江夏太守这个位置,也就知道他的重要性,仅次于谢训。
桓纵,这是嫡长子,还是有军功的嫡长子,不说骁勇善战,也算是行事干练,通晓军事。
桓绢,同样是嫡子,也是跟着舅舅立过战功的。
这四人是桓璋掌控军队最为重要的助力,但他们甚至没参与过拥立和劝进...连个风声都吹到江州战场,后面就称帝了?
谢训最终叹气起身,对几人安抚了一番,让他们都各自回营去了。
等到这中军大帐就剩下他自己的时候,这位素来行事稳重,威仪出众的国舅爷拔出了佩剑,将桌案一剑斩断。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