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道友掐灭了烟屁股,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这孩子就住在这个院子的附近,他的爷爷跟我爸都是玻璃厂的副厂长,现在厂长高升了,两个副厂长都想往上走一步,但是厂长的位置只有一个。
把这孩子放在你这边几天,我们也不伤害他,该给他吃给他吃,该给他喝给他喝,就让他们家人着着急。
等我爸当上厂长之后,我给你们弄两个临时工的名额,你们就不用回乡下了。”
前面说的那些,这兄弟两个基本上全都没过脑子,整个脑袋就被最后一句话砸中了。
临时工,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是对他们来说,就是能留在市里的通行证。两个家伙都很兴奋,但是又有点害怕。
“他们家找不到孩子,会不会报公安呢?万一被公安找到了怎么办呢?”秦红军有点激动地问道。
“我说你是不是傻呀?这个事情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会知道?
等过了这几天关键期 ,我再把孩子给他们送回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我爸爸也当上厂长了,你们也能当上临时工了,不是很好吗?
我们给他吃,给他喝,男孩子摔摔打打更健康,我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这都不是事。”还道友又安抚秦红军。
“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秦红军问出最关键的问题,直直地看着还道友的眼睛,想看出他是否在说谎?
“我怎么可能被人看到呢?我做事你放心,你们两个就等着当临时工吧!再也不回那个一腿泥的老农村了。”一个人画饼画的挺美,两个人吃饼吃的挺香,三个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这两天秦家兄弟两个人,都戴上帽子,戴上围巾,就露着眼睛,给这孩子还喂了几次饭。
怕他冷,还给他找了个破棉袄盖上,他们自认为这样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们这样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多大的伤害,给戴家一家人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就忽略不计了。
还道友今天下午还过来看了一下,看看小家伙各方面都很正常,他也放心了,他只是想绑住老戴的脚,真不想要他孙子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