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迷雾笼罩。

姜姜不知道顾言卿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只知道他在失去了唯一的妹妹，失去了建平帝的信任后，整个人万念俱灰……

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美满大结局，都是建立在他这个反派的痛苦之上的。

他在乱世挣扎浮沉，他试图改变世界，最后还是被时代的浪潮所吞没了。

姜姜曾经试想过，自己如果能见到顾言卿，会对他说什么，又能对他说什么呢？

顾相，你……

生不逢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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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若兰楼新买的耳环，姜姜妹妹，你看哪一对儿更好看？”

耳边传来了顾言欢清脆好听的声音，姜姜终于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耳环。

若兰楼……

姜姜又想起了自己大哥和黄娥儿。

不知道娥儿姐姐怎么样了？

“耳环……很漂亮。”

姜姜随口回答了一句，眼神还是有些飘忽。

“姜姜妹妹，你有心事？”

一旁的顾言欢很快就发现了姜姜的心不在焉。

“没，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了一点事情。”姜姜随口答了一句。

“可是因为黄娥儿的事情？”

顾言欢突然问了一句，姜姜一怔，抬头诧异的看着顾言欢：“顾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也是前两天去若兰楼买首饰，无意之中听到有人在谈论她，据说她被父母关在家里，她母亲还准备过两天请李家的李玉郎上门去相看，如果相亲成功，估计过段日子就要办喜事了，对了，那李玉郎的父亲也在五城兵马司任职。”

在这京城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那些圈子里的贵女们更是整天以宣传八卦绯闻为乐。

“李玉郎？听名字就不像是个好人。”姜姜闷闷的说着。

“这还真让你给说对了。”顾言欢微微挑眉，继续说着：“那李玉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经常在明月楼喝酒，每天喝的酩酊大醉，而且这家伙隔三差五还要去春风楼夜宿，根本就不是一个良人！”

顾言欢知道姜姜和黄娥儿关系很好，所以她才会留意到黄娥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