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怪她,当时信王想去交易所玩两手拍vlog,谢双瑶觉得不算大事,信王也就是去玩玩,肯定知道分寸不会沉迷,这就没管,没想到这么一步接一步的,搞到现在两个人因为场外交易所的事情结识,彼此还挺能谈得来!都怪她好吧,谢双瑶必须对这种一团乱的人际关系负责!
把本来的仇人凑成朋友什么的,也就算了,更让她感到怪异的是拆cp,艾狗獾和科尔沁瓶子的绯闻,这个很大可能是后人牵强附会的,就暂且不说了,谢双瑶这里收到报告,女金大贝勒和大妃还在考虑要不要政治联姻,但根据买地的规矩,一夫一妻,大贝勒可能得和其余妻妾离婚,这还关系到他几个成年儿子的继承权,所以还尬在那里,迟迟没有谈拢……
这种完全因为她改变了大量历史人物的婚配状况的感觉,就有点古怪,怎么说呢,感觉自己成了拆cp小能手似的,很难得如此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全方位地改变这个世界,甚至影响到了千万里之外的部族的传统风俗……
不知道信王还能不能娶上周皇后,还有李黄来,快四十岁……哦,不是,他今年才二十四岁,都没到买地的婚龄,就是走南闯北看着特别老相——那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娶老婆,经打听好像根本就不认识韩金儿,当然更谈不上邢夫人、高皇后了,谢双瑶想到这就有点扶额,还好李自成好像没什么后代,不然岂不是被她这个大蝴蝶的翅膀给扇没了?
目前来讲,她好像还想不起来有什么历史名人是该在这时候出生的,主要是这段风起云涌的历史里,牛人实在有点多,不到跟前来根本想不起,要说提前撮合他的父母,更是无从谈起,谢双瑶只能希望该生的都生了,因为她发现,能在历史留名的人,不说别的,至少都是突出的有才干,经常能为她查缺补漏,就比如说吴素存他们几个人折腾出的《大辽州计划书》,就让谢双瑶眼前一亮,有点扼腕——为什么她手下就没人能递交这样的文书呢?为什么她自己就没想出来呢?
理由当然可以很多很充分,比如买活军毕竟是外来势力,比不上辽州的坐地户了解本地的地理人情,更没有那份殷切发展家乡的执念,至于她自己为什么没想到?那更简单了,忙,忙得照顾不过来了,她现在算是理解为什么古代要搞人治而不是法治了,其实就是当皇帝的再勤政,自己都是忙不过来的,必须把一块业务完全委托给一个心腹,自己学会放权、调和,打造平台。
真要事必躬亲的话,就会出现眼下的情况——体制外的牛人递来的计划书,全都挺有道理的,有道理到让你有点尴尬,反省着这么好的主意,自己人怎么想不出来?再仔细一琢磨——平时领导人太爱揽权,威望又过高了,导致其余属下执行力不错,能动性却不足,只想着做谢双瑶的手脚,敢于反驳她的观点,或者提出创造性意见的人并不多。
就说辽州那块吧,因为自己的倾向是先发展东南亚,搞得整个衙门对辽州的准备都是不足的,显得被动且消极,也就无怪乎拿不出《大辽州计划书》这样的东西了,唯一让她比较安慰的,也就是艾狗獾还是买活军的一员,吴素存的入伍意愿也极高,虽然都还不是重点培养对象,但至少仍可证明买活军的体制,对顶级人才依旧拥有很强的吸引力。
虽说时势造英雄,但英雄人物对历史走向的影响还是不可忽视啊……谢双瑶又一次翻看起了《大辽州计划书》,以及由衙门智囊团紧急撰写出的评估报告:计划书提出的是思路,没有统计局的数据,吴素存等人是不能预估这计划要用多少人手,投入多少资源的。
所以,还得由评估报告来决定第一期投入的资源规模,再看回报是否乐观,决定后续是扩大投资,还是保持现有局势即可——关键在于后续辽州的气候,气候条件要是不许可,路修得肯定就慢,维护也很难。说实话谢双瑶都不知道这会儿北边的气候条件到底如何,四贝勒等人能不能在卫拉特站住脚——在这个时期,通古斯、卫拉特那都是历史上的小透明,她哪知道到底有多冷,万一点子贼背,过去之后直接一场暴风雪,战士们损伤惨重,四贝勒只能狼狈迁徙去通古斯,或者二贝勒、三贝勒也无法在通古斯立足,所以又想回老家去呢?
在领地的迁移和开拓中,这种类型的失败是很常见的,和统治者本人的素质完全无关,因为风险是普遍的,而很多时候人们没有太多的选择。这也难怪凡是统治者都十分迷信了,谢双瑶这里,她的自信心则源于对后世历史的了解——等是不能再等了,当地的士族既然已经自发地推出了吴素存这样的代言人提出了开发需求,那就说明这种需求会传导到百姓和小地主之间,不能等这一点是无需质疑的,关于这一点的挣扎她已经做过了,既然不能让各地的百姓等,那就只能是边走边看,边开发边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