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十七年秋天。
忠勇大将军拉克希米大婚,整个帝都叫的上名号的皇亲国戚和世家大族,全部出席了这场盛世婚礼。
原因无他,因为这位忠勇大将军是整个赤沙帝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同时迎娶了两位皇子的臣子。
将军府。
四处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凌曦和一把拽住了凌曦澄的袖子,“这场婚事是母皇都首肯了的,你不要闹事。”
凌曦澄将自己的衣袖从凌曦和的手中抽离出来,她随意的从桌子上取了一杯果酒,不紧不慢的饮下小半杯,才笑着问道,“我为什么要闹事?我今天可是带着丰厚的新婚礼物,来给将军府贺喜的。长姐若是不相信,我的女官就在东边垂花门那里站着,贺礼就在她们手里。”
凌曦和看到凌曦澄这副闲适的样子就来气,一把夺过了对方手中的酒杯,没好气的说道,“你不喜欢凌书舟,所以千方百计的要阻止这场婚礼。难道不是吗?”
凌曦和的质问脱口而出,等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实在太过生硬,尽量平息了情绪,语重心长的说道,“孤知道傅君后对不起你的次父,可那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你的二哥凌书舟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每次见了他,却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见凌曦和又要长篇大论的开始教育人,凌曦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认命的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再念经了,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破坏这场婚礼。”
凌曦和微微愣住。
而凌曦澄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色,转换为了正经。她垂下眼帘,声音也放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程度,“我不会对凌书舟做什么的,全当是为了报答这些年,父后对我的养育和栽培之恩。”
她说到此处,抬起头直视着对面的凌曦和,那双如墨般的深邃的瞳眸噙着些微微的光华,语气认真道,“凌曦和,我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一双手上就已经沾满了鲜血。更别说,就连我的亲生父亲,我也能拿陶瓷罐子将人砸死。你一直都觉得我是个冷心冷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