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杰带着自己的女官和侍从扬长而去后,现场就只剩下凌曦和、凌曦澄以及凌曦和的女官这三个人。
凌曦和想起两年前的冬天,自己因为调皮甩开了伺候的侍从,独自去到琼玉湖边,被何淮琛推入冰水的事情,便以为凌曦澄也是自己偷偷溜出来才会落单,被凌曦杰抓住机会欺负了。她说道,“你下次出门的时候多带几个侍从,有大人跟在你身边,凌曦杰有所顾虑,行事才会收敛一些。”
凌曦澄蹲在地上,十分艰难的将两只鞋重新穿回脚上,她一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声音更是十分的虚弱,“没有侍从肯跟我出来,他们都跑了。”
凌曦和皱起了眉头,“什么叫做他们都跑了?这里是皇宫,他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凌曦澄想要说那些侍从们捧高踩低,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和次父,但她刚张开嘴,突然觉得腹中又是一阵的绞痛,忍不住的痛苦呻吟起来。凌曦和看她痛苦成这副样子,也顾不上问别的了,连忙让自己的女官去请太医。
平日里,就算是太医院的学徒,也不会踏足薛芜父女二人所居住的静心殿,但如今看到了皇太女的令牌,太医院的院使刘大人便亲自赶了过来。
凌曦澄此刻已经脱去了满是泥污的外衣,她里面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浅色的衣裳衬着上面沾染的鲜血愈发的红艳。
刘院使在路上已经从女官的口中,简单的了解过了事情的来龙去,可看到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肌肤上遍体鳞伤,仍然觉得心惊不已。她面色凝重的替凌曦澄做了全身检查,长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出现内脏出血的情况。”
凌曦和这才放下心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孤怎么没有看见薛次父,他人去哪儿了?”
凌曦澄垂下眼帘,气若游丝的回答道,“我次父他应该是在最里面那间小屋里。”
凌曦和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女儿都伤成这副模样了,也不知道出来看看吗?”她说着,大步就朝着凌曦澄所说的那间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