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澄顺着薛芜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摆着一张圆桌,但打造桌子的只是山上随处可见,用来烧火取暖的木材,并非名贵的沉香木。而且,那桌子还十分破烂,其中一条腿断了一小截,这使得整个桌面都是倾斜着的。
薛芜又疯疯癫癫的说了许多话。
凌曦澄从那些颠三倒四的语句里,终于搞明白了,薛芜口中的“太女殿下”,并非是她的皇长姐凌曦和,而是从前还是东宫太女的母皇。
凌曦澄看着自己的父亲,薛芜和皇长姐的父亲年纪一般大,可执掌六宫的陆君后是那样的体面从容,而他的亲生父亲,不到二十五的年纪,居然已经有了白发,一张面容实在是丑陋到不堪入目。她看着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想象不出来,薛芜口中所说自己从前盛宠,那究竟是何种情景?凌曦澄甚至觉得,薛芜是在骗她。
在凌曦澄看来,配站在母皇身边的男人,应当雍容华贵如同陆君后,或者家世显赫如同傅君后,除非是母皇眼睛瞎了,否则是不可能看上她父亲这样的疯男人,那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突然,凌曦澄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很是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她是今天早晨抵达帝都的,只在进宫之前,吃了两块婴儿巴掌大小的糕点。方才跟着薛芜去拜见母皇和两宫君后,她只顾着紧张了,如今放松下来,才察觉自己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凌曦澄想要向自己的父亲讨些吃的,却发现薛芜怀中抱着个空酒坛,毫无形象的靠坐在地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口中却仍旧不停的咕哝着什么“太女殿下以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