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发现司蒋之身上盘着一条蛇的人，不止有傅亦璟，距离司蒋之最近的裴玖厌，口中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蛇，是毒蛇，司蒋之的身上有一条好可怕的花斑蛇！”

四周的宾客们瞬间就骚动起来。

司蒋之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大家不要害怕，本宫身上的这条花斑蛇是无毒的，而且它的牙齿已经被拔掉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捏住蛇头，让花斑蛇张开嘴向众人展示，蛇嘴里果然是没有毒牙。而这个时候，又有两条同样品种的花斑蛇，分别从司蒋之两边的袖子里爬了出来。

司蒋之捏紧了手中的竹笛，他的目光透过人群，遥遥望向高座之上的凌姝墨，“今天臣侍要表演的便是这蛇舞，等一会儿，臣侍吹响手中的笛子，这三条花斑蛇，会配合臣侍一同翩翩起舞。”

凌姝墨微笑着说道，“朕很期待你的表现，可以开始了。”

“是，臣侍遵命。”司蒋之的声音格外的恭敬，听不出什么激烈的情绪来。他将笛子缓缓的放到唇边，在开始演奏之前，他还是没忍住，朝着梁国公府的坐席望了一眼。

他的母亲，那个把他如珠似宝捧着长大的梁国公大人，那个头发已经半白了的女人，她也正在回望着他的方向。

梁国公的脸上明明带着淡淡的微笑，可司蒋之却能读懂她微笑之下，那种浓的化不开的悲痛。

明明他的荒唐行径，要害的整个梁国公府遭殃，即便如此，母亲也不舍得多责怪他一句，只是哭着对他说，当初就不应该把他送进宫去，他如果不进宫，就不会断送了性命，自己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爱子。

司蒋之痛苦至极的闭上了眼睛。

当初。当初又是怎么一副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