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看出了什么?”
“这不仅仅是一份脉案,更像是供词。”
“供词?”
宋时玥点头,窦太医利用草药名和祝由术的专有名词,讲明了他辞去太医一职的前因后果。
“他受到了威胁,来自礼部侍郎的曹凡的胁迫。”
宋正宜想到什么,“曹凡?他现在已是吏部尚书了,是他胁迫窦太医给母亲下毒了吗?”
“不是,是胁迫他不要将母亲中毒的事说出去。”
“曹凡与我们侯府很少有交集,除了和父亲公事上的往来,两府的女眷都不怎么来往,怎么会关心那件事?”
宋时玥看他,“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清楚?”
她都没见过这位礼部尚书。
宋正宜沉默不语,府里从未有人提起母亲中毒的事,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还威胁窦太医不能说出去。
“大哥,这个曹凡人品怎样?既然胁迫了窦太医,为何不干脆灭口?”
宋正宜缓缓道:“也许他知道窦太医不会说出去。”
他看向桌上的脉案,不知道曹凡是否知道窦太医没有说,却写了下来。
不管怎样,事情也算有了点线索,又冒出一个可疑人物,一个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人物。
第二天,京城里有了新的传言,久病多年的广平侯夫人,外出医病,带回来一个肖似她自己的女子。
离谱的是这个女子是顾大少成亲不久的少夫人。
广平侯府。
侯爷宋尧今日下朝之后便直奔寿安堂,正询问宋老夫人和袁家谈得怎么样,管家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老夫人!侯爷!夫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亲生女儿!”
宋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和宋老夫人一起呆呆的看着管家。
“老梁,你在说什么?”
梁管家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太过激动,抖着嘴唇说道:
“侯爷,夫人的病好了!还带回了您的嫡女,您的亲生女儿!”
“混账!说什么胡话?”
宋尧气恼极了,梁管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一脸懵的杵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