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考上举人在给我妹妹议亲的…”云琮玉顿了顿,这话是想告诉花媒婆,他有八成把握考上举人,所以要是哪家人跟云家结亲,未来沾光可不少。
“还不是怕耽误了妹妹,我妹妹最是懂事乖巧了,说我不成婚,她就不出嫁…”云琮玉说到这里眼眶微润,“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不能由着她来,所以,希望花媒婆你多多掌眼些,可不要介绍那些歪瓜裂枣给我妹妹…”
花媒婆是什么人呐,见得妖魔鬼怪事情多了去了,这仔细一听,恍然大悟。
她说呢,这么突然云琮玉松口了,原来是乡试缺银子,带给他迫切感了。
云琮玉虽然考上秀才,可家底依旧清贫,毕竟秀才的也不只他一人。
花媒婆心下暗自鄙弃,说白了,不就是想给云桥殷找个殷实的,彩礼给的高的男人嘛!
说一达通弯弯道道,绕的她脑壳痛。
花媒婆以前还觉得云琮玉是个人品不错的,现在看来,传言不实啊。
花媒婆回去的路上琢磨,一拍大腿,想清楚了,全想清楚了。
说心疼妹妹,也没见云琮玉怎么体谅云桥殷,在村子里,反而时时见到云桥殷洗衣服,干活,提水。
原来云琮玉也跟那些肩不能提,手不能抬,满口子君子远庖厨的读书人一样,清高又装相!
花媒婆暗自啐了一口,村里哪来的殷实人家?
县城里的也看不上你一个农家秀才,家中又无父母,一看就是福薄的。
花媒婆觉得有点难做,但想到自己能拿钱,难办也得办!
尽心尽力地打听,除了那家赵姓丧妻带四娃的一家,花媒婆把几个还算可以的介绍了一遍。
殊不知,云琮玉听了一点也不满意,“花媒婆,我可是听说赵家也在打听姑娘家…”
花媒婆眼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会云琮玉要把云桥殷嫁给那个丧妻带四个拖油瓶的赵海山吧?
“是啊,赵大娘也急他大儿子娶妻,这男人也才二十七,身边有个知冷暖的,那这日子肯定不一样…”花媒婆说完,观察着云琮玉的表情。
只是云琮玉不会轻易让人看出端倪,“海山哥那人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