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摆着个脸色,极其不爽,对于阮姑姑温声劝慰的话,忍不住泼冷水:“姐,你看看她那样子,像是听话的人吗?”
阮桥殷面无表情的,不言不语,根本没进心里。
这一番场面也,上一世也发生过,只不过,原身被说的委屈的哭红了眼,上气不接下气,还厉声反驳,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大人们都不懂她,她要求的不多,她只是想要一个人陪伴而已,怎么在大人们的眼里,自己这行为就成了十恶不赦,罪无可恕?
如今她依旧没有逃过,只不过她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在意,随他们说,她就当自己是个耳聋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阮大姑没有读什么书,但也知道这事是不好的,也在边上附和劝说。
“你什么态度?我和你姑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嘴巴哑了,不知道回个话?”阮父总是有资本提起阮桥殷生气的点,很让她不爽。
“哦!”阮桥殷一点都不想跟阮父讲话,这架势,吃人似的,吓人,难怪原身对阮父又爱又恨又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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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登时被气的个仰倒,他说了那么多,阮桥殷就一个字打发了他,可不得把他给气死。
“没什么影响啊,我还学习进步了呢...”阮桥殷好脾气的隔了半晌慢吞吞的回了一句。
阮姑姑:合着之前说的那些话都说给了空气听是吧?
“什么都别说,赶紧给跟那男孩子拉开距离,你跟你表姐差距还大着呢,这点小小的进步有什么可骄傲的?人家如月回回都班级前十,年级前二十都没骄傲,你取得了一点点进步就尾巴翘上天,就不能学学人家如月谦虚谦虚点吗?你如月表姐那般有出息,她都没有张扬,你比不上她,得意个什么劲!”阮父似乎看不起阮桥殷的一点点进步似的,非得处处打压,夸奖没有半点,都是对比的贬低。
阮桥殷火气噌地一下就上头了:“是啊,人家姚舅舅今年又赚了十万八万呢,都没见姚舅舅张扬得意,你咋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能量,多大的本事就领多大的功劳,非得在我们面前卖惨喊累,说什么这么些年辛苦都是为了我们,好像说的,我们成了你的负担累赘似的,想让我们负债过度的负罪感,感念你的养育,感念你的付出,最好是一辈子背负感激的名头,然后受你掌控一生,是吧?”
许是看多了某些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恶劣事件,阮父心里还真就是这样想的,就是要孩子们愧疚一辈子,感念他们付出的一切,最好是深深印刻在脑子里,后半辈子活在内疚之中,对他们做父母的才会尽心尽力,让他们舒心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