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母亲带着婴儿靠坐着昏昏欲睡,或待业青年拿着公文包面黄肌瘦。
而她则同样失意,三魂里丢了两魄似得。
原本坐11站才能到飞机场,但她做了5站便下车了。
她想见见父亲。
沈意浓到了疗养院,满脑子都在想着和父亲重逢的画面该是什么样的。
直到她推开熟悉的病房门,发现里面的单间病床,早已没了沈怀洲的身影。
床单被熨铺到看不到任何褶皱。
窗户大大的敞开着以便透气,整个病房里灌进来新鲜森然的气息。
她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什么珍贵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沈意浓惊恐万分地跑去护士台,面色浮起薄薄一层细密的汗。
“请问2号病房里的病人去哪了?”
护士认得她,长相颇美,是那种看过一眼就不会轻易忘记的类型。
“沈小姐来啦,你父亲刚办理了出院,是你母亲来接的,你不知道?”
嗡的一声,沈意浓感觉脑海中瞬间空白。
廖玉把父亲接走了?!
“谢谢。”
她精神恍惚地迈进电梯,面容血色尽失,双拳紧攥到指骨关节咯嘣响,都浑然不自知。
廖玉珍这是用沈意浓的软肋来逼她就范。
一个人竟然可以卑劣到这种程度,这还是亲生母亲吗?
还不如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沈意浓倒情愿廖玉珍是个陌生人。
起码得知她做了这些腌臜手段,内心还可以不用这么痛,这么难受。
比凌迟刮骨的滋味,她受够了。
从电梯里出来,手机有了信号,她把电话打给廖玉珍。
“又怎么了,沈大小姐?”
廖玉珍有了沈怀洲这个底牌,口气硬了,腰杆子也粗了。
她早就料到沈意浓会给她打电话。
想跟她斗?
她还嫩点。
“你把我爸带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