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她也终于找到了你,她老是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找到你后,还要同你一起做生意,她开香膏厂,你是学商科的要帮她管账。那丫头还说以后要罩着你。这一年了,你们的生意开起来了吗?”
“没有......”
马先明意外,“怎么没有开?这秋妍香膏的秋字,她说就是取自你名字的,每张产品内票里,都有一句盼归的话,别人都以为是男女情话,但实际是给你的,你看到了不?你们感情那么好,不应该啊。”
他絮絮说,点点滴滴将白舒童的事说出来,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一路上没人唠嗑,憋得紧了,好不容易见到个熟面孔,话话家常,套套关系,也就不知不觉说了很多。
可他说的,她好像第一次听。
张秋晓水杯捏紧了,嘴里轻说着,“不知道......”
她一点也不知道。
《申报》,因为白舒童的关系,她一直都买着,可已经很久上头没登过寻人启事再找她,她也以为白舒童早已经放弃寻她了。
可听着马先明的话,却不是这样。
白舒童一直都忧心着她,这些年来,没有放弃过找寻。
马先明三两下吃完了一盘的牛排,喝着荷兰水,肚子里气泡充盈,“你还是她朋友嘛。”他无意地反问了一句,但是却也想起。
“哦,也不能怪你。她母亲在香港去世了,我给南京来过信,她都没回。顾承璟说她逗留在了香港,好像是肺病还是什么病,反正难搞,病了休养很久,连他去了香港,她都怕传染人而不见他。那你应该也不知道。”
张秋晓嘴边冷扯一笑。
哪里来的病。
那是白曼露惺惺作态,根本就不是白舒童。
而这些事,她也是现在才知道。
喃喃着,“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为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他的话,这个叫张秋晓的,忽地,掩面而哭。
马先明有点愕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