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任何人告诉他，他就有一种直觉，这是精神世界，是他自己的。

“陛下——”突然，从精神世界深处，传来一声远古悠长的叹息。

“腾蛇？”程郁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

“您……还是没有找到国师吗？就要开启下一个轮回了吧……”腾蛇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哀。

“我想，我应该找到了。”程郁道。

在他的脑海里，过往的记忆正在复苏，他最先记起来的，是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世。

他，是乾元帝。

“您——您说什么？您——您当真找到了国师！”

随着声音的响起，无数精神力光点剧烈波动，渐渐凝聚成一只巨大的腾蛇的图案。

“我的感觉不会错，是她。”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您终于不用再……”腾蛇没有继续说下去。

精神力光点凝聚的图案消散，重新化为无数随意漂浮的光点。

突然，一道光门缓缓浮现，上面雕刻着玄奥繁复的符文。

程郁一个念头，那道光门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方小天地。

“程郁，你怎么了？”就在这时，苏小酒的声音突然在程郁精神世界响起。

程郁从光门上收回目光，意识即刻退出精神世界，瞬间就对上苏小酒和他遥遥相望，充满担忧的璀璨眼眸。